一时半会和太后讲不清楚,又惦记着詹逸群是不是已经生命垂危,陆天诚顾不得左臂伤痛,拨开太后的手,掀开身上的锦被就下了地。也不理太后喊:“喂?天诚?”,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刚迈步,林菱拦在了他的面前。“爷,您伤势没好,需要静养。”她微微扬起的娇颜满是担心。“詹逸群昨夜...”
“让开!”陆天诚哪有心思和她闲篇,心里焦急,偏又不好意思大声呵斥,强压着性子道。
林菱身形一颤。被陆天诚饱含焦灼的目光冷冷盯着,她突然就想起来,自己的这位爷原来是多么凶残蛮横。只是这些日子他性情一直温和仁厚,竟让自己失了分寸,在他面前放肆起来。“是。”她欲侧身让出道路,心里的苦涩难以言表
身后的太后不乐意了,“就挡着他,真是越来越任性了。”见陆天诚硬是下地,她本意让陆天诚的四个丫鬟拦住。还没等她发话,林菱已经这样做了。可心尚未放下,天诚一瞪眼,林菱就胆怯退缩。她示意站在边上服侍的四个丫头,“去,把你们王爷扶回来。”
四个丫头往上一涌。陆天诚真急了,厉声道:“你们敢!”他一向宽厚,何尝这么疾言厉色,倒把丫鬟们吓了一跳。知道若是太后亲来拦阻,他绝对不可能再行动。趁着丫鬟们迟疑的功夫,陆天诚急步走了出去。太后再起身想拦,已是慢了一步。
幸亏外室的人原都被林菱遣了出去,太后想问一些隐私之事,也没有让旁人进来,得以让陆天诚顺利地出了房门。院内的仆役见主子出来,赶紧见礼。有眼尖的,一瞟之下看出陆天诚左臂僵直,分明带伤,不就是太后说的“詹逸群护主不利”么。
院中心,赵建有站在那里,素日笔挺的腰微微有些佝偻,双眉紧锁。因为皇上还在上朝,他派去的人先禀告了太后。太后闻听勃然大怒,立刻起驾直奔诚王府。
听说太医院的焦太医已经来给小儿子看过病,断言没什么妨碍。太后才松了一口气,又把赵建有和詹逸群喊去,重新细问了一遍陆天诚受伤的经过。
赵建有知道的,其实都是詹逸群告诉他的。所以这场训问,打一开始,就变成了太后和詹逸群的一问一答。虽然是第二次听起,但詹逸群的讲述比进宫报告的人可详细多了。而且关心则乱,逢到要紧处,太后的情绪还是有些不能控制。
刚开始听到陆天诚在酒楼现场题词,四座皆惊,太后紧绷的脸还掠过一丝笑意。听到商仲利和白昭玮邀请色诱,太后的脸色就有些发青。待到陆天诚被下了春药,太后的手开始哆嗦。然后说到陆天诚不要人侍寝,坚持进明清池解药,詹逸群把罪责全揽到自己身上,言明是因为自己的竭力劝阻,才令得赵总管和林姨娘不能进去帮助王爷...话音未落,太后已是气得把桌上茶杯扫落地面,溅起的碎屑擦过詹逸群的脸颊,当时就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血痕。
詹逸群最后的话一出唇,旁边的赵建有就暗呼“糟糕”。他能猜到这孩子的想法:王爷受伤,事情都闹到了宫里,太后和皇上必定不会轻饶。尤其以太后一贯的宠溺,陆天诚就是她的逆鳞。只怕不止自己性命不保,连赵伯伯都会被牵累。詹逸群这样做,赵建有和林菱是没事,可本来还有的缓机也被堵死了。果然,盛怒之下,太后发令,将詹逸群当场杖毙,还令赵建有监刑。詹逸群也是死心眼,艾红绡听说了消息冲进来救他,他就是拧着不走。其实,赵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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