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詹逸群放下时,陆天诚觉得自己又作了件蠢事。
好吧,他承认,刚才他说那首词也是抄的,固然是大实话,也有作弄孙邦国的意思。反正在这个世界,只要他自己不说,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抄袭。
一时的恶作剧,把苏老先生的《水调歌头》搬了出来。围观者都惊叹不已,“先生高才!”之类的赞扬声此起彼伏,倒让陆天诚汗颜。周围聚集的人一多,就有那眼尖的,认出了陆天诚的身份。
“诚王?”“是诚王!”两声惊叫吓呆了把陆天诚围在中间索要墨宝的人群。“呼啦”一下,原本还觉得自己快被挤成了照片的陆天诚,身边蓦地出现了一圈空档。
“快离开这里。”陆天诚赶紧拍拍詹逸群。一直静静观看的侍卫虎臂一伸,抓住陆天诚的胳膊,低喝道:“走!”施展轻功,从人群中闪了出去。
楼内众人正在为此位高才的身份左右求证,“是诚王?”“不可能吧?”“就是他,我去年还见过来着。”有开始回过神来的人想到应该上前见礼,扭头间,才恍然发觉,王爷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
盯着桌案上那副墨迹淋漓的《水调歌头》,王近平的脸色阴沉不定。看来诚王爷是听到他们的谈话了。不过他不但没有降罪,还特地当场赋词,是什么意思?只为了辩白自己没有抄袭,还是另有他意?
身边的孙邦国等人也都面色凝重,李庆霖小心地问向王近平,“王兄,刚才那位真是...?”得到王近平的点头确认,周围四人倒吸口冷气。这几人头脑并不笨,立刻联想到陆天诚最后一句“也是抄的”意指为何。不过对于陆天诚的行径,也是琢磨不透。听到了他们如此大不敬的言辞,竟然不曾恼怒,这与诚王一贯的作风太不相符了。
“看来传言说诚王失忆导致性情大变,是真有其事了。”王近平喃喃自语。他的声音不高,身边四人却也听得清楚,诧异地互相看看,就想问个究竟。可面前那些文人雅客中,有些人已经盯上了摆于桌面的横幅,一人出众揖道:“各位兄台,这首词能否送与小弟,小弟当以重礼相谢。”“给我,给我,我掏百两纹银。”“诚王墨宝何止百两,不才愿出一千!”
知道这些人是想借机攀上诚王,王近平讥讽地一笑,拱手道:“抱歉,刚才大家也听到了,这卷横幅是专门写给我们兄弟的。诸位美意,在下心领。”看墨痕已然干透,王近平立刻把这首词卷了起来,使个眼色,五人施施然也离去了。
不知道酒楼内的走后余波,现在的陆天诚,正在又一次的感叹,自己作了件蠢事!
好好的吃饭不就结了,非要去听别人的评论,听别人评论也就罢了,人家明明说的大实话——你就是一抄手——还不服气,还要跳出去显摆显摆,结果被人认出来。逃跑的下场就是——好饿啊!
“没有人追过来吧?”前后看看,陆天诚谨慎地询问詹逸群。“没有,公子放心。”詹逸群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怎么看詹逸群的笑容,怎么有股幸灾乐祸的味道。这家伙,搞不好一看到我出头,就预料到有这个结果了?
摸摸空荡荡的胃,陆天诚决定当务之急就是继续找地方吃饭。醉仙楼周围,他是不敢再露面,只能往前多走几条街了。
走着,悔着。陆天诚本来就对凤京一无所知,这样绕来绕去的,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周围的小商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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