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陆天诚斜躺在太师椅里,任人为他最后套上紫金冠。两边的锦绦垂在鬓旁,随着陆天诚一点一点打瞌睡的头而不停颤动。刚穿上的衣服,已经坐出了些微的褶皱,让詹逸群一皱眉。“王爷。”
“嗯?”陆天诚使劲睁开不停打架的眼皮,看是詹逸群,不解地问:“不是让你休息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关于红绡的事,因为王爷赶时间,属下本来想明日禀报,没想到今天红绡就和王爷碰面了。”
“这有什么要紧?这是好事,本王还想为你们主持婚礼呢。”陆天诚笑道。
“王爷,属下想请王爷下令给暗卫,调查红绡的来历。”詹逸群面色变换,最后咬着牙,才把这句话说出口。
陆天诚一惊,身子前倾,“你怀疑......可你......”
“她出现得太过凑巧,属下不得不疑。”詹逸群话里带着苦涩,“我也希望是我多心,所以才请来请王爷,请王爷......”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会来找我,那你相信我改了性子?不会借机给红绡扣个罪名来逼你或逼她?
“和王爷的安危比起来,属下不算什么。但是如果您要对红绡故意织罪,属下就算犯上,也不会让您如愿。”先是犹豫,后来坚定,詹逸群目光朗朗,直视着陆天诚。
陆天诚审视着自己的贴身侍卫,半晌,重重叹口气道:“我会让暗卫去查。巧合之事也不是没有,应该是你多心了。”
“是。”詹逸群低低回了声,面上疲惫终于掩盖不住,步履蹒跚地退了下去。
陆天诚闭了眼又倚回椅子,“这都什么人、什么事呀。”轻轻的吁叹,在屋内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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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嘉府城某处民宅一间屋子里,凡是能透光的地方都用厚厚的黑色棉帘子挡住,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室内悄声细语,却不知说话之人在前在后、在左在右,恰如鬼蜮之境。
一个声音低低道:“回主上,牢房看得极严,咱们的人就算进去了,连见都见不到,更别说下手了。”
片刻沉默,另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响起“这次陆天诚刚来就差点送了性命,马超兴吓坏了。可恨,本来想趁那个荒淫王爷不在,用他的身份捣乱一番,谁知被那个姓詹的侍卫看出马脚。”
“知道哪里露了破绽了吗?”又是一个人出声。
“现在还不清楚,咱们的人根本见不到王守勇。听隐身在府衙的人送来消息,好像是他假冒诚王时,招贴身侍卫侍寝时被抓的。”
“那家伙就是精虫入脑!”一个愤愤的声音插进来,音调有些高,他自己也发现了这点,紧接着就又回复了小声的状态,“就算诚王和侍卫有一腿,推说身体不适,不理睬也就是了。等事情办好,要多少美人没有,偏现在猴急。”
“他也是知道诚王一向荒淫好色,怕在这方面露了马脚,谁知弄巧成绌。”
“算了,事已至此,培养一个替身不容易,有机会尽量救他。如果实在不行,就想法赶紧处理掉,他的家人,也就没有留着的价值了。”
“是。幸亏和王守勇一直是单线联系,就算他熬刑不过,也说不出什么来。”
“那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