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长得挺帅的。”
“光长得好有什么用!”商冰柔不禁回想起童年被陆天诚搓来揉去的惨痛经历,打个寒颤,走神之下,绣针扎到手上,疼得她叫了一声,赌气干脆把绣床一推,“不绣了!讨厌!”
一个慈和的女声在窗外响起,“冰柔。”
“母亲!”商冰柔抬头看见推门进来的商夫人,赶紧站起来快步走到她跟前,紧张地问:“母亲,太后诏您进宫,是和您说起亲事吗?”
“都是大姑娘了,还毛毛躁躁的。”商夫人瞥了商冰柔一眼,带着笑意的话里都是溺宠。“为娘知道你担心什么。太后说了,咱家已经出了位皇后,诚王的婚事不能再专门指定咱家,需要在朝里官员家里仔细挑选,防止别人说闲话。”
听出了话外音,商冰柔瞪大双眼,“也就是说,不会再要我嫁给陆天诚了?”
商夫人点点头,“太后当然没说得这样明白,不过她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如此。”
“太好了!”商冰柔喜极而泣,扑到商夫人怀中放声大哭。一旁为商夫人奉上茶水的曼曼也欣喜地笑了。太好了!小姐终于可以不用为与那位诚王的婚事烦恼了。
“你呀!”商夫人摇摇头,抚mo着怀中女儿的秀发,“你就那么讨厌诚王?”
“嗯。”商冰柔脑袋埋在母亲胸前,带着鼻音闷闷地道。
商夫人无奈地叹息。听太后说起此事,她也是松了口气。回府后,立刻和老爷说了,又赶来二女儿处传达这个消息。不过女孩子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回头得和老爷商量,为冰柔定一门亲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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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陆天羽下旨加开恩科。又有几位大臣以“史无前例”为理由反对。这次陆天羽摆出强硬的姿态,加上大臣们多是科举出身,对天下士子多了一次出人头地的机会还是很感兴趣的,也有若干位大臣赞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昨天否定“均税”的弥补,商丞相更是全力推崇,最后总算是通过了。
接下来的日子,陆天诚一门心思地熟悉政务,强记各位官员的名字、性情、家世等等等等,累得头昏眼胀,天天叫苦不迭。上当了!绝对是上当了!早朝本就起得早,别的官员回家还能睡个回笼觉,陆天诚却有一堆东西要学要看要记要背,连晚饭都食不知味。也没有时间去看萧翼了。说实话,陆天诚自己也搞不清是真没时间还是下意识地不想去。每天,就是通过消息传递,知道萧翼还是昏迷不醒。而每次听到“昏迷不醒”这四个字,陆天诚心底深处就越加柔软一分。到后来,他脑海中灌输了大量和朝政、人事有关的信息,整个人变得麻木。再听到萧翼的名字,除了歉意,一丁点儿的怨恨也没有了。
而商季君觉得太后既然有意为诚王结亲,别人又不清楚自家二女儿肯定不会被选中,还是暂时避嫌为好。虽然还和陆天诚热热闹闹地搭话,却不再提家宴之事,倒让陆天诚暗暗庆幸。
终于,该知道的都初步掌握了。这天,当陆天诚在书房里啃完手里最后一个字,瞅瞅眼前桌子上高过自己头顶的两摞书籍,长长吁了口气,顺势向后倚在椅背上。幸亏了咱前世经过十八年的学习强化训练,要不然,非得疯了不可。他闭目养神,被过度使用的大脑呐喊着需要休息!需要玩乐!恩,这些日子太压抑了,天天早朝、王府二点一线。算算日子,醒来后在凤京都呆了近一个月了,还没得空出去逛逛。不行,得散散心。闷坏了。
想到就做,陆天诚站起来,大声唤云珠和霞珠,准备出去欣赏京城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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