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詹逸群又恢复了万年冰川似的冷漠。
本来如荷花般清俊的人,现在变成冰块了,全身散发着十足的寒意。这样下去,过夏天倒是不必为暑热发愁了。但是,这样一直站着,对他那样的身体,承受得住吗?虽然说贴身侍卫,顾名思义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呃,是这样解释吧?瞅瞅詹逸群漠然的表情,陆天诚叹口气,是不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呀。那几个丫环也都不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詹逸群。”见他冰冷的目光扫过来,陆天诚吓了一跳。幸好,詹逸群立刻低下头,眼神看不到了,“属下在。”王爷偷偷打量自己好几次了,他又想干什么?
“天黑了,你可以去休息了。”陆天诚看下首的男子毫无反应,忽然有些倦怠,“去吧。”
詹逸群纹丝不动,“贴身侍卫的职责,是与王爷寸步不离。”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试探。如果真下去了,被王爷安个擅离职守的罪名,可就是自己将把柄送出去的。
“难道我,嗯,宠幸别人时,贴身侍卫也在旁边站着?”陆天诚发誓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这贴身保护,能贴身到哪种地步。
“随时随地保护王爷,是属下应该做的。”詹逸群的回答让陆天诚直想抽自己一嘴巴。没事找事!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二十四小时监控器。不过,这个人太要强了。他那身伤还是应该好好休养。真要是成天成天的不休息,坚持不了几天人就会垮的。“那你就在这里躺会吧。你不说,我不说,没有别人知道。”陆天诚指指床。幸亏自己现在是男子,可以不用避嫌。
果然还是这个目的。詹逸群冷笑,开始脱衣服。陆天诚开始没在意,以为他想休息。等到詹逸群脱得只剩下内衣,还摆出要脱的架势,陆天诚觉出不对头了:“等等!你干什么?”
“王爷不是要‘宠幸’属下吗?”詹逸群故意把“宠幸”两字咬得极重。只怕要辜负赵大伯的告诫了,自己还是不想过这种日子,希望能有机会解脱。
宠——宠幸?贴身侍卫还带这种功能?眼见詹逸群慢吞吞地去脱内衣,陆天诚哭笑不得,“你误会了。我是真的想让你好好休息。要不你这一身伤,怎么保护我。”
停下本就有意放慢的手脚,詹逸群讶然望向陆天诚。这个人,和失忆前不一样了?不管他,既然他这样说了,那自己正好躲过这一劫。“多谢王爷关怀,那属下还是去侍卫房休息吧。”利落地穿好衣物,詹逸群告退出去了,陆天诚松了一口气。
把随后进屋的云珠和霞珠也赶了出去。陆天诚纳闷,是不是这几个丫头一直在门外故意不进来?他窝在床上,实行他的偷窥,不是,研究计划。床幔拉得严严的,只有偶尔的惊叹和低低的笑传了出来。
转天一早,陆天成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丫环,将那个箱子和里面的东西毁掉。过过眼瘾罢了,反正也不会用到。留着,总是个心病。紧接着,就是赶到宫中向太后问好。
这几日的礼仪恶补,成效倒还明显,没有作出不合宜的举止。太后给他的感觉和那日一样,没有高高在上的不可亲近,只是一个十足的母亲。仔细询问了陆天诚的身体状况,确定他确实完全康复,太后合掌谢天。这动作,更让陆天诚想起前世的母亲,亲切感又添了一层。聊了会家常,太后挥手将屋内的侍婢宫人都赶了出去,慈爱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些严肃:“天诚,有件事,哀家要和你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