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头上受了伤,加之早上心急如焚于找东西,下午又是担心如何下船,又忙着指挥蒂娜归整行李和出门拜访罗丝他们,一连串的事情让安妮感觉有些累,因此晚餐两人都没出去外面吃,依然在舱房内妳喂我、我喂你的,跟卡尔享受两人空间。
饭后卡尔要处理一些公事,小姑娘便静静的坐在旁边阅读从图书室借来的书籍陪着他。
偶尔她抬头看看他,偶尔他抬头看看她,偶尔他们两个人一起抬头,便交换一个甜蜜的微笑,恋爱中的男女,简简单单的一个视线交会就能让他们幸福上好一阵子。
安妮受伤这件事,最后以赔偿医药费做结尾。
虽然蛮同情那一对鸳鸯手头不宽裕的处境,但是卡尔说得也没错,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们让安妮受伤,负责她这段时间的医疗费用也是理所当然。
罗丝死死的瞪着卡尔,杰克倒是爽快的答应了,安妮看他们是诚心懊悔,便也不想紧迫钉人,让他们有能力时再还这笔钱就可以了,用不着太着急。
但是才刚回房不久,赔偿款就被送了过来,罗丝冷淡地告诉她,他们还没穷到要拖欠钱财的地步。
安妮没说什么,反正钱送来了,她就收下呗,既然他们觉得这时候拿出这笔钱不是负担,她也没必要多为其他人的生活操心。
戴维森带女仆来为两人上茶点时,顺便带来了罗勃的消息。
资本家先生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坐到安妮身边,和她一起看向电报。
下午找到安妮的时候,他们就发过电报将没有下船的原因告诉罗勃,也不知道罗勃的回复是暴跳如雷还是忧心忡忡?不过一想到那个身高一米九二的面瘫好友面无表情的样子,卡尔得承认,他想象不出急怒的罗勃表情是不是真的会有变化?
“安妮,妳见过罗勃脸上出现面无表情之外的表情吗?”想到就问,自己身边就有一个罗勃一手带大当小公主一样宠爱的姑娘,要知道确切的情况直接问她就可以了。
安妮一征,随即答道:“当然看过。”她对回忆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我生病的时候,哥哥着急的跟什么似的,担心忧愁的表情可不少见,连我房间的地毯都差点被他给踱破了呢。”
卡尔的关注点马上被安妮的回答给引歪了:“生病?生什么病?是那次在俱乐部昏倒吗?”说起来,他们好像很少聊到各自的情况,每次见面几乎都是从当下遇到的事情展开话题的。
“啊!不是的。”安妮歉意的对卡尔笑了笑:“那一次你被我吓坏了吧?其实以前我的身体不是太好。”怕卡尔担心,她急匆匆的补充说明:“不过十六岁之后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医生都说没问题了,俱乐部那次是意外。”
提起俱乐部的事情,资本家先生是有点心虚的,因为那时候他还没将小姑娘当成真正的朋友,也没和她发展出超越友谊的关系,因此对于她昏倒而且高烧昏迷的事,他并没有很关心,完全不知道真正的情况到底如何。
他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少女此时的面容,确定现在是泛着健康的红润,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我看妳以后就跟着我做些运动好了,增强一些体力也好。”关心女朋友的身体健康永远都不嫌迟!
“=v=不用担心我。”安妮其实挺不喜欢会让她汗流浃背的活动,那种湿湿黏黏的感觉不是很好,“我们看看哥哥在电报里说了些什么吧!”
卡尔微笑的任由小女朋友拙劣的转移话题,反正他总是在她的身边的,不管是哄着她多去运动,还是她有什么不健康的征兆,只要自己在她的身边,就不会让她忽视自己的身体。
“法兰克福、卡帕西亚、加州人、维珍妮亚、奥林匹克。”
“照顾好她!”
电报有两张,很简洁,看完都不用一分钟。
“噢!罗勃生气了!”从纸张上简短的语句里,安妮好像看到哥哥满面严峻的站在卡尔面前,抿着唇,严肃地跟他说话。
卡尔耸肩,“反正他现在不在这里。”等见到了面,如果罗勃还生气他们没法儿下船再说,不过,他想,到时候罗勃会知道他把他的宝贝妹妹给拐走了,恐怕就再也想不起来他们没能按约定下船这件事情。
他伸手用指尖画着法兰克福号跟排在它后面几艘船的名字,“看来,这些就是现在与泰坦尼克号航线最接近的船了。”罗勃的动作比他这边快,不过可以理解,毕竟在船上要想查询什么消息是会慢上一些,英国也不是乔治的地盘。
“戴维森,去联系这些船,看看有没有哪艘愿意过来接我们回英国。”
送上茶点之后一直在角落当隐形人的老管家答应了一声,上前拿起纸条就离开房间,临行前他看了资本家先生一眼。
这下子房里又只剩下安妮跟卡尔两个人,小姑娘觉得气氛好像怪怪的,卡尔离自己太近了些,男人身上的热度不断地散发出来,弄得这船舱内像是安装了烧着火柴的壁炉一样,温度节节升高。
“卡尔,你、你不继续看文件吗?”
安妮转头吶吶地问着,决定把这个人体壁炉给赶离开自己身边。
“不急。我还有事没做完。”卡尔优雅的将茶杯放下,对着安妮灿然一笑。
哦!不、不急啊!
安妮愣愣的看着卡尔唇边微微扬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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