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知道挽月的意思,那日在茶楼,她说顾容万般好,定要将顾容娶回将军府的话,早就众所周知了。他在这楼中,消息最为灵通,又怎会不知此事呢?
秦玉又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非缠不可。”
“那太子爷呢?”
秦玉与乔楚的过往,很多人都知道。只是如今,已经被很多人遗忘,即便是她自己,也不愿意再提及。
秦玉还着挽月的手一紧,却没有说话。挽月也不再说话,只静静的抚着她的发。
好似过了许久,久到秦玉呼吸平稳,好似已经睡去。久到挽月轻轻地叹气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秦玉问了他一句话。
“长歌,认识我,你后悔吗?”
长歌,段长歌。
世人只知他叫挽月,只有她知道,他原名,段长歌。
只这名字,她也许久未唤了。
“未曾。”
秦玉笑了笑,她的声音很轻,轻到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挽月却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声音嘶哑,夹杂着淡淡的忧伤。
她说。
“未曾。”
她,也从未曾后悔,认识乔楚。
秦玉跨坐在马上,褪去了长袍,一身戎装。宛如当年乔楚驾马从灞桥上过一般,英姿飒爽。身为女儿身,却引得亭台楼阁尖叫一片。
秦玉无耻,秦玉很无耻。
当年乔楚驾马而过,面若冰霜,冷峻如天神。哪有她这般无耻张狂。
秦玉很享受,享受这群无知少男少女的尖叫,享受的对着她们挥手而引来更大声的尖叫。
华景在身后怒视着秦玉,她只道秦玉只在战场上无耻,却不曾想战场下更加无耻。
“将军,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秦玉从来都不会在意华景的鄙视。
“人不无耻枉少年啊。”
华景恶狠狠地抓着缰绳。
“你昨夜背着姑爷偷偷跑到挽月公子那里不说,还占挽月公子的便宜,在人家怀里睡了一晚,害的人家整条腿都麻的动弹不得。你倒好,没有一点怜惜之心不说,还在这里招蜂引蝶!”
秦玉突然笑嘻嘻的转头看向华景。
“我对不起你家姑爷,对不起你家挽月公子,我无耻。”
秦玉突然抢走华景要说的话,华景气恼的张了张嘴,愤恨的继续把缰绳当做秦玉蹂躏。
“皇上命我练兵,我也得去看看这兵招的怎么样了啊。”
华景自从岭南回来,难得见她正经一次。
“东西南北四城,均设有招兵处,将军要去哪一城?”
东西两城是曾经随她出过征的,北城是她带回的一万秦家军,暂且被编制到了皇城禁军。只有这南城,一直都是驻守在皇城的禁军,骄傲的不可一世。根本不把其他三城放在眼里。
如今让她练兵,让乔楚担任南城禁军统领。秦玉嘴角微微一笑,那笑意让华景心中一寒,她收回刚刚说秦玉正经的话。
秦玉如此明显的不怀好意,难不成……
秦玉似是看穿了华景的心思,挑了挑眉。
“南城。”
果然。
乔楚远远地便看见秦玉策马而来,一身戎装好不威风。再看她胯下白龙驹,如它主人一般高傲的仰着头,不可一世。
乔楚好笑的摇了摇头,还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战马。连个马的性子都养的如她一般。
秦玉当然威风,风水轮流转。
以前总是乔楚对她作威作福,现在也终于被派到她手底下做事,她岂有不威风之理?
秦玉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嘚瑟之气。
乔楚宠溺的一笑,放下杯子,慢悠悠的向秦玉走去。
秦玉却坐在马上,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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