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裴茗端着酒杯好奇的道:“世济,你怎么从刚才回来之后就一直失魂落魄的?”
李敬儒唉声叹气了一会,最后方感慨道:“如此佳人,唉,从前是我孤陋寡闻了,竟没发现京城还有如此佳人。”
林学渊醉醺醺的大着舌头道:“你说什么呢?什么佳人?”
邻桌忽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叫好声,唐贤毅与宗贺文、宗贺武兄弟捧着酒坛子比灌酒,满桌的酒坛已喝空了五六坛,周围里三层外三层聚满了观战的人,华立海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被王端平和宋子斋硬扛着离了席,往后面去了。
李敬儒收回了视线,道:“我方才在府里花园闲逛迷了路,正好遇到将军千金唐小姐,与她同行的一位女郎真生得洛神一般的倾国容貌,实在是……难以言说。”
裴茗笑道:“能得世济如此称赞之人,必定是有过人的容貌。”
“你们说的可是那梁小姐?”顾天骥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李、裴二人身边,他今日纯粹是跟着几人混进府来的。听说有酒喝,他又岂会错过这样的热闹?
林学渊爱玩,手又松,稍微一哄就有大把的银子可花,也因此引得一众酒肉朋友。顾天骥的脸皮连雷打都不透,因此常和他们在一起混吃混喝。且他能附庸风雅,装模作样那是信手拈来,吃喝玩乐更是一把好手,哄得这些人都当他是个知己。李敬儒虽对他不屑,但也不过是泛泛之交,面子上倒也过得去。
“看来顾兄认得这位梁小姐。”裴茗道。
“你们这可是问对人了。我不但知道这位小姐如今住在哪座府里,而且还知道她的来历。”顾天骥故作神秘状,扶了扶头上戴歪的帽子,心中得意洋洋。
“那么这位梁小姐究竟是何人?”李敬儒问得迫不及待。
“这个嘛,哎呀,我今天酒喝多了,怎么忽然想不起来了呢?”顾天骥做思索状,好像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李敬儒亲自倒了一杯酒双手递给他,笑道:“顾兄喝酒。”
顾天骥摆了摆手,道:“今日太多了,怕是再喝不下了。不如……改日吧。”
李敬儒心中暗骂,却也无法,知道他雁过拔毛的性子,只得陪笑道:“也好,我改日治一桌酒席清顾兄一定赏光。”
“这怎么好让李兄破费呢。”顾天骥从来不做没好处的买卖,任何人想从他口中得到什么,都一定要付出点代价。“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妹妹常年住在伯爵府,这位梁小姐和伯爵府沾点亲。”
“原来如此。只是不知是和哪一位沾亲呢?”
“和三太太有点亲。”
“我听母亲偶然提起过,他家的三太太似乎是从北疆的某个地方远嫁来的。”裴茗插言道:“想必是三太太的娘家人了。而且那位小姐又姓梁,是不是开国元勋之一的梁家之后?数十年前,他家是奉旨阖族搬过去的,这在当时曾经轰动了一时。听说他们家走了之后,京城连钱庄都歇业了三日,支不出钱来。当然,这些都是传闻,不过梁族确实是个大族,只是自那之后再无能人出现,也就没落了。”
“姓梁……莫非她是从平郡来的?”李敬儒心说真是巧了,他前些日子还曾见过一位梁小姐,可惜模样比今日见到的这位相差远矣。
“如果她能生得这幅模样,我还真是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裴茗问。
“没什么。”李敬儒将手边的酒一口喝下,还想再打听些更具体的,却都被顾天骥打哈哈给打过去了,引得他心里直发痒。
顾天骥瞧着越发得意起来。东西还没入他的口呢,要是都说了岂不亏大了。
不说男子们在这边尽情取乐喝酒,再说女孩子们有那爱听戏的,有不爱听的。不爱听的就被王嬛君请到水阁中吃点心喝茶聊天。丫鬟们进进出出端茶捧果,有的专门放花、鸟、美人的纸鸢给小姐们取乐,爱垂钓的也有钓竿,爱弹琴的自有琴铮熏炉奉上。
灵璧和妙懿听了一会戏觉得倦了,也走过来凑热闹,陪着王嬛君说话。妙懿一出现就有许多人盯着她瞧,偶尔有一两句酸溜溜的传到她耳中:“……出身一般,怎么跟沈小姐相比”
“山中无老虎,自然就是她们几个称王了。”贾丽瑛阴阳怪气走过去接话,望着唐灵璧的眼神中似带着刀锋一般。
“人家确实是大王,可惜人家去巡山都不带的小喽啰还有脸在外蹦跶呢!”唐灵璧望着贾丽瑛瞬间变青的脸,笑得十分开怀。
“你给我等着!”贾丽瑛愤然甩手离开,丫鬟忙忙的跟了上去。
师灵芸道:“就会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看她那尖酸刻毒的样子,今后谁娶她谁倒霉。谁要是和这种人做了妯娌,那才是做梦都会被吓醒呢。”
左佩云忽然看了妙懿一眼,道:“我听说张家二小姐可是定给宗二公子的。宗家和贾家一脉相承,多有姻亲,而且宗大公子可还没娶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