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尤楮跪坐在榻上,抹了把老泪低声道:“这些便是这几年间发生的事情。”
楚临煌闭上了眼睛,心绪缓缓平静下来,但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恨却以燎原之势燃烧了楚临煌的整个内心。
“我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了。”楚临煌睁开眼露出一抹妖艳的笑容,看得尤楮不寒而栗,楚临煌的笑是魅惑倾城的,同时又是冷血无情的,楚临煌有多狠没有人比尤楮更清楚,这也是当年他阻止楚临煌上位的原因,但是现在这种狠则是栖西国更需要的,心不狠而无事可成。
尤楮低下眼帘,俯首闭上眼睛,“煌王,栖西国子民的安危便交给您了。”
楚临煌撇了尤楮一眼,微微勾唇,但眸中却是无尽的寒意,“只要是萧憂想要的,那本王便要毁了它,让他什么都得不到,这些年本王太.安静了,以至于所有人都忘记了本王的存在,呵呵,萧憂打的什么心思本王最清楚,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哼,做梦去吧。”
其实以楚临煌的武功想要离开太容易了,但是他累了不想再去闯荡江湖,又觉得守着先帝的皇陵也不错,与晨曦朝阳为伴以练剑饮酒为乐,因此才留下来直到现在。
随后楚临煌下了榻走到里屋的桌案旁边,拿出纸张在上面写了一行行小字,随手拾起一旁的锦囊将纸塞进了囊中,回到榻边交与尤楮。
“战不败下一站是漳州,萧憂放本王出来本王总要给他些诚意,本王暂且留在皇陵,你把这个锦囊交与萧憂让他传给漳州太守,此战必胜,等漳州大胜后本王再出去,这样也好博取萧憂的信任。”
尤楮接过锦囊,郑重的点头,“是。”
范城。
陆清秋蹲下身认真的为战不败肩上和腰上的伤口换药,换好药后便将伤口一圈一圈缠绕了起来。
“还好现在是春末夏初,若是在冬日里,你身上的伤口定不会好得这么快。”陆清秋站起身为战不败穿上衣物,每个动作中都透着小心翼翼,生怕扯到战不败肩上和腰上的伤口。
战不败顺着陆清秋力道穿好衣物,站起身揉了揉陆清秋的额头,“你日日悉心照顾我,不让吃这不让拿那的,再不好些你岂不是要心疼死了?”
陆清秋听后懒得搭理战不败,转身走出了营帐。
战不败并未跟上去,因为他知晓陆清秋并不是离开了,而是去给他端今日的午膳,这几日陆清秋不顾战不败的反对,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穿衣,换药,吃饭,洗浴,没有一样落下的,想到这些战不败的那双冰眸便是春暖花开满含笑意。
不一会陆清秋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营帐内,他手中果真多了许些吃食。
“子轩,用膳了。”陆清秋招呼着站在一旁的战不败,随后便将盛有午膳的托盘放在了西面的桌案上。
战不败闻声便坐在了桌旁,用锦布擦擦手拿起馒头吃了起来,吃着还不忘给陆清秋夹菜。
陆清秋吃了口战不败夹的菜,拧眉,“不要管我,你多吃些。”
战不败抬眸看向陆清秋,语气中满是无所谓,“不过这么点小伤,搁你心里记到了现在,无碍,你看你这几天为了照顾我都瘦了一圈,多吃的人应该是你。”
陆清秋听着战不败温情的话语,不禁露出一抹笑容,“忽然想起刚认识你时的场景,那时你很少说话,整日板着脸也不笑,就连身上的气息都是阴沉沉的,你说现在你怎么就变得这么啰啰嗦嗦婆婆妈妈了呢?”
战不败弯了弯唇角,深邃的黑眸直视着陆清秋,眼中哪里还有骇人的冰寒,满满的全是暖阳,“因为是你。”
陆清秋轻咳了一声,压下忍不住想要翘起的嘴角,瞪了战不败一眼,“吃饭。”
战不败听话的拿起筷子乖乖吃饭,如今陆清秋在他面前不再显得淡漠,对任何事都不放于心上的模样,他那副温文儒雅时刻与人拉开距离的面具也不再在自己面前表露,其实变的人不止是他自己,陆清秋亦是如此......
“不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陆清秋放下碗筷向着营帐外望去,不用看也知道是战忠心来了,除了他营中还有谁敢这么叫战不败,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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