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夜你不准备去柳府照看一下吗?
文达看了杨伯方一眼,道:“你就不怕那侯疯子找不开杀戒?”
“这种事情与我何甘?”杨伯方头都没有抬起一下,开口说道:“一条贤侄已然不在三原,柳家之人又没有安全性命之虞,我已无再行出手的必要。而且,我对一条贤侄有信心,此次他们虽然走得匆忙,但对后事的交待,一条那小子应已是做了个万全,根本不必担心。”
又走了一步,杨伯方这才抬起头,看了公孙文达一眼,道:“怎地一直没见贺兰贤侄?又在修练他的卸骨之术么?”
“今天一早,就也跟在一条贤侄的**后面,去了长安了。”公孙文达轻笑着摇了摇头,有些吃味地说道:“对他的这个大哥,小兰儿可是比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亲近得多了。”
“不过,自从认识了一条贤侄之后,小兰儿的变化倒也是不少,比之以往,稳重了很多,遇事开始留心,再不像以前那般毛燥了。”公孙武达眯着小眼儿,出车逼马,一脸的惬意。
儿子长了本事,当老子的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长安城我也做了一些安排,那侯君集虽然强势,不过若是想要了一条贤侄的命去,也不会那般的容易。”杨伯方一炮把公孙文达的大车给打了个翻滚,棋局上的局势,一下便扳转了过来。
程处默绿着脸从城外军营回到府衙,**还没坐稳,便有人递上了一封书信,看封皮上的字迹,乃是由正宗的‘柳氏书法’所书。
看完信后,程处默的面色稍缓了缓,两只巨大的眼睛在眼眶里转了两转,终于站起身,把信笺折好,轻放到旁边的烛火之上,一火而炬。
“程钟!”程处默大吼了一嗓子,高声吩咐道:“集合府衙的所有差役,今夜咱们入住到古田村的柳府之内!”
“是,老爷!”程钟在外面也随着高应了一声,之后便到前宅,召集人手去了。
“柳一条,我老程就信你一次!”程处默轻哼了一声,便转身进了内间,把他一直觉得别扭的县丞官服换上,腰里别了一把长刀,之后也跟着出了门去。
及到他走到前衙,程钟已经将县里的所有差役都给召到了一起,加起来总共有五十之数,虽然不多,但却已是足够。
“今夜去柳宅,只为热闹,别无其他,没有本老爷的命令,你们就只管看,只管听,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问,不然丢了小命,可怨不得旁人!”程处默冷眼看了面前的五十几个人,轻摇了摇头,这些人,比起他以前领着的禁卫军,差远了。
“是,大人!”众差役们齐声应是,虽对程处默的言语感到很是奇怪,不过却没有一人敢站来来询问。
摊上这么一个凶恶的县丞,不知是他们的好运,还是歹运。
“老爷,”程钟似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便轻身凑上前来,小声地在程处默的身旁说道:“要不要把随行而来的那二十个府中护卫也给带上,以防万一?”
“不用了,”程处默轻摇着头道:“此行只为威慑,不会动用刀枪,人带多了也无甚用处。”
“好了,咱们出吧!”程处默又扫了下面的差役一眼,便率先抬步出了府衙,府门外,马车,马匹,都已准备妥当。
柳府之内,马夫王安已把家中的马匹给转移了出去,家中的丫环女眷也都被他依着柳一条事先的安排,给送到了另处,现在的整个柳府,只有八个年纪不大的男丁在留守。
打扫房屋,清理院落,喂食耕牛,表现得还如往常一般。
不过,在柳府后院的一个偏僻角落里,却有着一些反常的动作。
三个留守的下人,正在不紧不慢地挥舞着铁锨,有一锨没一锨地往着一个巨大的土坑之中,掘填着边上的泥土。
坑中,隐约可看到一些黑木生铁紧包着的大箱,在昏暗的灯火中,闪现着诱人的光茫——
晚上加精,貌似上周的精华就被偶给浪费掉了,偶有罪,偶道歉,不过,这周就绝不会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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