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肆无忌惮地抱我文老师,小小年纪就如此奸诈,长大还怎么得了,看来我得想想绝招对策才行了!
“文、文姐姐,我姐、姐姐被、被被坏人抓走,回不了家了……”
红娃说着又要大哭,文曦觉得势头不对,立刻着力拍哄稳住她,“那么多乡亲和警察都在为你姐姐想办法,她一定会回来的,不哭不哭哈。”
文曦觉得这事情很奇怪,明明是一桩证据确凿的绑架案,怎么这村里的男女老幼都这么哀愁忧闷,不对警察抱希望呢?
红娃管不了许多,她听见文曦的话,顿时像得了救星,挂着大鼻涕从文曦肩头直起身子,“文姐姐,那你保证救我姐姐回家好不好,我们拉钩吧!”
文曦这一下有些愣住了,救人的事情并不是她亲自去,对于其中的曲折她也不太了解,冒然跟孩子拉这样的钩,倒让她有几分心虚,可再看红娃期盼的眼神,她又没法子断然拒绝。
尹一铭瞅瞅那一条正在文曦脸前不断晃动的晶莹欲滴的大鼻涕,朝文曦对口型外加使眼色,大意是“这事儿没法答应,我们管不了。”
文曦正犹豫踌躇呢,看见尹一铭要自己袖手旁观、见危不救,顿时被激了几分抗拒的心理,纤细匀称的手指搭上红娃右手,勾住轻轻拉扯,“红娃放心,大家一定会把你姐姐平安送回家的。”
尹一铭一阵泄气,萎靡地坐下来,再也不看文曦。
文曦还是觉得莫名其妙,也没好气,过来将红娃放进尹一铭的怀里,“好好哄孩子玩,再要出什么差错,你就小心自己的耳朵吧。”
红娃现在已经不复方才的伤心,在尹一铭的膝盖上扭动几下,就自己蹦下地去跑出去玩耍了。
看见红娃脸上拨云见日,文曦欣慰地点点头,屋里现在就她和尹一铭两个人,虽然不是非常明显,但她也察觉到尹一铭的情绪不太对头。
“你这是怎么了,平常不是路见不平侠士风范的么,怎么一个红娃就这样让你讨厌,他们家的事难道不是全村人的事?”
尹一铭悻悻地把头转过来,还是无精打采,“有些事情不是任侠仗义就可以的,圣上您初来乍到不了解民间苦楚,就不要忙着添乱了。”
“既然是棘手的事情,那就更应该说出来听听了,让朕圣明决断一番,给我小尹子解解心头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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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摇身一变成公公了,陛下您真是隆恩浩荡、破格任用。
文曦十分“亲民”地坐到
尹一铭身边,不料尹一铭这“草民”竟然非常讲究礼数,刷啦一窜另外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一副贱民不可与君长同席的惶恐状:
“后山异族,古来不与我前山汉民同俗,也不大与此地其它民族的土著居民正常往来,加之交通不便见闻闭塞,那里面就如同是个小王国一般,不对,说是王国,那也跟地狱差不了太多。”
文曦嗤之以鼻,“这都什么年代了,连青藏都通了铁路,这区区几座小山怎么竟有这么大作用”
“让文老师见笑了,我们这这闭塞的不是道路,是人心,人心里的贪婪恶欲,才是红娃姐姐悲剧的根源,咳咳,咳咳咳……”
“爷爷!爷爷您可算回来了。”
方才跟文曦答话的正是尹老爷子,老爷子身后跟着五六个人,有的身穿警服,有的是镇上干部模样,还有几个像是做买卖的商人,大家的脸上都是愁眉不展,似乎是有说不完的烦心事。
其中一个穿警服的最是血气难平,对着文曦诉苦,“外来的人都不会理解我们的苦。这里后山的散汉,很多都以抢劫盗窃赌博倒卖人口为业,做事心狠手辣不计后果,简直就是这一方的毒瘤。”
文曦惊讶地抬起头,“那你们为什么不将这些违法犯罪的人绳之以法,让法律给他们公正的判决?”
说话的警察愤懑地叹口气,扯下帽子攥在手里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