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化身宇宙的尘埃,你不仅不爱我,还不感谢我?我想要你,只有依靠那些情药,可是你对别的女人那么温柔,那么主动,你亲她们摸她们进入她们的身体。我恨不得把你触碰过的每一分皮肤都给剥下来,你是不是就是想要我痛苦?”
“你以为我痛苦了就会放你走?永远都不可能,一想到你离开我,抱着哪个不知名的女人亲热,我就恨不得把你吃进我的肚子里,永远都不要想离开我。”母四恶狠狠道,“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离不开我。”
“阿生,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在凤凰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母四又诱惑道,“只要你爱我,我可以追随你至天涯海角。”
母四说到做到,居然又花费巨资支持了几个零散的男权组织,还将各种资料交给妘生,要求他负责编写指导思想种种。
妘生内心感觉极为讽刺,但还是正正经经将自己所思所想一笔笔写了下来,那些文字承载了他最真实的想法。
指导大纲一出,不知母四又如何运作,买下电视台大肆宣扬,整个上京的舆论被搞得沸沸扬扬,母家的长辈好几次垂询到底发生了何事,母四只以一贯吊儿郎当的态度回复,日子太无聊了,她想要换一个玩法。
母四无论如何玩长辈的意见不大,但要玩到政治层面却是大忌,母家长辈一连串动作后,那些乌合之众的男权组织烟消云散,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母四感觉气闷,向家族要求独立要求自主要求去自己的立足之地,长辈们考虑到她的年纪也该收心结契养育合适的继承人,于是准了她的申请并开始再一次为她挑选合适的第一签约人。
母四拒绝了家族安排的全部男士,只说自己已经有计划。
何莱趁机说了,母四沉迷一位罪民。
何莱捅了这个马蜂窝,母四暴跳如雷,几次召了何莱来,何莱毫不畏惧地来了,每一次都提出要求交易妘生,母四每拒绝一次就越疑惑一次——如果只是普通的沉迷,没有必要对结契执着,她开始动用自己的力量追查过去。辗转地,母四从某个监察会成员那里得到了一份妘生自出生起的行程表,详细到他每一次搭乘飞船的起始地点,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妘生十四五岁时候的一次出行,那一次的目的地正是何莱家族的立足之地。
母四疯狂地冲向地下室质问妘生,厚厚的资料撒向他,“阿生,你和何莱早就认识?”
妘生目光落在那些翻飞的纸张上,“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告诉我,我要求你详细告诉我一切。”
“并没有什么值得说的。”妘生轻描淡写,“那个时候太年轻了,只是想要试试女人是什么感觉,想必四小姐也早就忘记了和你第一次共享性|爱的男士,这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是她?”母四心魔已起,钻了牛角尖就出不来。
妘生沉默了一下,“四小姐,我不想你成为别人手中的刀,请你冷静想一想,无论那位女士是谁,都会被找出来推到你的面前,和何小姐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居然为她辩解?那个贱人!”母四转身走开,杀气再也控制不住。
姜贤趁母四出门,打开地下室大门,看几乎支离破碎的妘生,忙将他放下来。
妘生喘息,“母四疯了,你去找何女,请她速速离开上京,不必再为我和她僵持,没有任何意义。”
姜贤不理妘生,只扯掉他的血衣,用消毒液洗干净皮肤,包扎伤口,半晌才道,“凤凰的几十个家族感激你的护卫,请求我带一句话。”
“什么?”
“保重身体,万事可期。”
妘生眼中风起云涌,半晌又强按下去。
姜贤从怀中摸出一叠符纸,疑惑道,“阿川让我转交给你的。”
妘生忙接过来,紧紧将那符纸贴在胸口。
姜贤不解,“是很重要的东西?”
“对我而言,非常重要。”妘生撑住身体,抽出一张符文撕开,“这是清心符,可使人情绪愉快安稳如在母腹中一般。”
有淡淡的能量在空中消散,妘生的情绪果然渐渐稳定下来。
“你——你让那些女尊陷入争风吃醋之中,名声全毁,这事儿在母氏长辈那边已经挂上号了,如果母四出事,你怕是好不了。”
“阿贤,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姜贤道,“母四极度迷恋你,你只要略微软一点足可将她掌在手中,到时候想做什么都可以。”
“阿贤,母四从最开始就没在我要用的名单里,她和她的家族是监察会制度的受益者,她所思所想所拥有的一切包括言行都在维护那个制度,她不知尊重,不知自重,不知自由,更不懂何谓公平。我将她抓在手中,靠她去完成未尽之事,你不觉得可笑吗?我正是要她做尽荒唐之事,让母家的人出手将我丢出去。”
“阿生,你——”
妘生握紧符文,“我能坚持得下去——”
妘生估计到了母四的疯狂,何莱被颜家人安排了回立足之地的航线,何家的船进入茫茫星海,脱离了监察会的视线和空港的保护。航线隐秘,却遭遇了一场意料之外的流星雨,船体被光速行驶的陨石撞击成筛子,直接肢解成为粉末。
母四满足地将那船体湮灭的画面播放给妘生看,温柔道,“阿生,你看看,你好好看看,这个可怜的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值得挂念的呢?”
妘生银色眼眸看着母四,有冰冷的光点从瞳中散开,眼前浮现的只有何莱那张不怎么好看的挂满泪水的脸,他却温和地对母四笑道,“当然,不够强的人,没有资格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四小姐,从现在开始,我真的有点对你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