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皇后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高氏,倒是个聪明的,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儿。
“高氏你个贱人……”甄夫人见高氏打算出卖自己,立马破口大骂。
“堵住嘴,让她个掌家太太,好好听听国公府到底干了什么事儿。”皇后被甄夫人失态惹怒,让宫人掐着甄夫人扇了几个耳光,才让她安静下来,又将她四周捆绑。压在地上,听高氏答话。
“高氏,你继续说。大胤朝有戴罪立功的条例的。”
高氏见皇后感兴趣,心中一喜。
她也知道这事儿做了,她们六房就和大房算是撕破脸了,高氏一脉亦是彻底得罪了牛阁老来着。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母为子则强。她不希望自己有了罪身,连累儿子女儿没了前程,再来看如今的情况大房自身难保,就是保全了,指不定牛党也会把大房夫妇干的事儿推到她们身上。
与其被害,不如先下手为强。保全自己。
“娘娘,前几日,国公爷父子参加了大皇子舅家的乌台盛宴。有甄、季、白七家歃血为盟之事……”高氏见说了诸多事情,皇后仍是反应平淡,心中更惊,暗想不是今上皇后早就获悉。
高氏这一害怕,脸色发白的咬牙又道。“季家大少爷还替大皇子联系了妖后一党,以图谋位……”
高氏提到妖后。皇后倒是立马脸色发青,“他个逆子,年纪不大,倒是为金銮殿,什么都干得出来。”
“秋白,扶了高夫人起来,给她压压,将刚才记下的都让高夫人签字画押,好去大殿揭发牛党一脉。”
皇后娘娘吩咐秋白带着高夫人整理仪表,进大殿揭发甄夫人一脉,一看就是要护住高夫人来着。
李氏、柳氏、周氏亦看到了生路,她们本就得的好处少,受气多,如今怎的愿意和甄夫人大房同死。
“娘娘,我揭发甄夫人谋财害命,上次宗姬惊厥症,甄氏便是下了毒的……”柳氏家底子薄,朝廷上的诸多事情不曾参与多是不清楚,但她家世代为医,甄夫人好多阴毒的下作手段都是从她娘家拿药好的。
周氏和柳氏处境差不多,她跟着点头附和,“还有几年前崔氏有孕也是被她害了去,才一出生就没了的。”
“老祖奶奶没了,也是被婆婆和 甄氏下毒的。”
周氏和柳氏说了半天不见皇后有反应,最后柳氏一个咬牙恨声道,“老国公爷没了那天,婆婆和甄氏偷偷去了牢里,公公才没了的。”
甄氏听到这儿,挣扎着想杀了周氏和柳氏,奈何被宫人压得动也动不了,只能恨恨地朝两个出卖的妯娌瞪去。
皇后朝身边宫人看了一眼,宫人越发压紧甄夫人,皇后露出很是感兴趣神色,“你是说牛氏和甄氏谋杀老国公爷。”
“这个不大清楚,但是我看了太太给国公爷送的饭菜均是不利于伤口愈合的食材,便是那日不曾害了国公爷,她们对国公爷也是不安好心的。毕竟伤口不愈合,伤口必是恶化的,这与给老国公爷下毒无二样。”柳氏也不敢保证老林国公是被牛氏害死的,但是肯定和她们有关系来着。
“你去把当时给老国公看伤的太医请了来,顺便通知一下大理寺重审林国公之案。”
皇后吩咐宫人,“柳夫人,待御医过来,还请配合大理寺调查。”
“是,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柳氏、周氏喜急泪下。
皇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的李氏,李氏不停喊冤,诉说她不曾参与任何,可就是说不出自救的理由。
皇后嘲讽的笑笑的,“李夫人,你说你冤枉却没半点证据,我亦难放了你。这样吧,你也说说老太太犯的案子,我让人汇报陛下,好酌情处理。”
李氏神色慌张,犹豫,到了皇后脸色大变,让宫人押着她和甄氏一同去大殿,连连磕头道,“娘娘,我揭发,我揭发大房。”
皇后挥手,李氏才松了口气,含着泪水,小声哭泣,“娘娘,娘娘,我是冤枉的。宗姬的事儿,我真的半点不曾参与来着……”
李氏委屈,甄夫人打杀林熙菡的时候,她还帮着劝了两句来着,怎么她个旁观的倒是受了罪了。柳氏、周氏这两个煽风点火,高氏那个出尽主意的却半点不碍事来着。
皇后不耐烦李氏哭哭啼啼,一看就和宫里几个狐媚子一般,心里腻歪得很,“李夫人,你有什么尽快说,陛下那儿还等着呢?”
皇后说完,李氏还是忙着擦泪,宫人当即上前拉扯李氏,李氏惶恐地躲闪,“娘娘,我说,我说,我知道胶州和幽州兵防图泄密的事儿?还有谁勾结了倭寇和蛮族的事儿?”
皇后亦是被李氏这个话吓了一跳,她还以为不过又是内宅那些妇孺手段,没想到却是兵防图的事儿来着。
“是谁?”皇后神色严肃,脸上肃穆,淡淡的威严压得李氏半点不该不说,小声道,“是太太和大嫂,是国公爷他们做的。”
众人皆惊。
皇后沉吟了片刻,才问道,“你有什么证据?污蔑朝臣也是死罪。”
“我亲眼看到十一郎和四娘子商议这事儿的。”李氏急切证明道。
“国公府的外院和内院是分得清清楚楚的,家里的姐妹和兄弟亦不是时常见面的。那天我从静安院走过,却见有男女躲在深处密语,还当,还当……还当有人偷情来着。”
李氏脸红忸捏道,“我怕冲撞了出去,面上不好看,就和贴身丫鬟躲在旁边,等了他们出去。没想到却听到说什么匪祸、兵防图什么的。顿时吓得不敢吱声,一直到他们出来,我才看见是大房的十一郎和四娘子。”
“后来我心里害怕,浑浑噩噩的回了去,病了一场。没多久果真胶州匪祸了,犹豫要不要说出去,我一个犹豫让人查了相关法令。才知道按例国公府没分家,十一郎和四娘子是国公府的人,匪祸这么大的事情,都是一干子牵连的,更是吓得半点不敢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