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罗了天下有名的奇花异草,种类之繁多高达近万,几乎花费了福慧帝姬近三年的收益。
一年四季皆是繁花似锦、百花斗艳。
林熙菡处在这样的园子里,哪怕是心情烦闷,也舒畅了许多了。
她近日比让季嬷嬷孙子打探,少有成效,比当日兰嬷嬷述说得更多,林玉煊作为今上心腹,曾在京都为官多年,提出了很多改革政策,得罪了许多京城勋贵。
特别是他那取缔皇室女的封邑的建议,几乎得罪了大胤皇族所以女性,要知道女人都是记仇的,就连福慧帝姬这等宽厚大气的都不能免俗的对林玉煊这个独女难掩厌恶,何况大胤皇族那些跋扈成性的皇女。
怕是林熙菡一出门就要被撕成碎片,怨怪今上要给林熙菡一个族姬的封号,敢情除了林玉煊的爵位恩赐,还有这等子事情。
林熙菡性子谨慎,没把握大胤皇女的性子前,也不打算随便出门,免得遇到了贵女,被打杀得无还手之力。
林熙菡在园子逛了一会儿有些累了,见小花厅旁一排竹林很是清幽雅静,就让惠儿取些瓜果,她与巧儿躲到竹林里休息。
“帝姬月带处理了吗?”
“倒是处置了,只是帝姬那儿如何是好?”说话的声音极为熟悉,又是提到帝姬这个称谓的,由不得林熙菡心中一警惕,透过竹林深处,朝小花厅望去。
说话的时一个老一少的奴才,穿着体面大方,一看就是宫里出来的女官,容长脸,高额头,腰肢粗壮的正是福慧帝姬身边伺候的李嬷嬷,而和她说话的亦是帝姬屋里伺候的水笙。
“这也是没办法的,若是有二法,帝姬也做不得这样的事儿。”李嬷嬷眉目愁苦,叹息不已。
“这万一他日被揭穿了,驸马与帝姬的情分荡然无存。”水笙心里忐忑不安,“再来今上说了日后与驸马和帝姬头子加封爵位,帝姬如此做了岂不是欺君之罪。”
“若是帝姬有二法,必是不如此做的,可惜帝姬怕是终身无子的。”
李嬷嬷苦笑一声,叹息道,“帝姬少时在王府多受继夫人欺压,先皇后怜悯才接入宫中,可惜帝姬早就伤了身子,留下了此地祸害。如今帝姬与驸马夫妻看着恩爱,可帝姬哪里能任由驸马膝下空虚,若是帝姬一直无子,总要替驸马纳妾的,大胤又不是前朝,最重女德来着。”
“再来,那孩子毕竟也是皇家血脉,帝姬亲侄儿,帝姬哪能让他流落民间,不若成全了帝姬与他的母子情分,再来留在林家,对林家也是大善的,亦是林家护身符。”李嬷嬷解释道。
“嬷嬷,若是如此大善,不若回禀了驸马,驸马爷和帝姬情分深,总是理解了去的。”
水笙建议道,“要知道帝姬脉录都是交在太医院的,这日后查起来是个为难的,再来皇女产子,处了用宫里的嬷嬷还有旁的御医医女守候着的。帝姬再能干,到底不擅长这些,手上人脉不多,这事儿没有驸马爷做的平滑。”
“你疯了不成。帝姬喜脉早就报上去了。”
李嬷嬷听了水笙的话不仅没有同意,反而脸上色大变的掐了两把水笙,“这事儿已经是开弓没有回旋的箭了。天知你知我知,切莫外传,若是传出去,除了你我二人没命,更是给帝姬遭祸,给王府给林府遭灾的事儿。你要知道宫里那位最是心狠手辣来着。”
李嬷嬷一提醒,水笙想到今上最是眼里不容半点沙子的性子,不管帝姬有没有做下混肴林氏血脉的事儿,但是她如今可是报了朝廷有孕的,若是揭穿了,怕是容不下帝姬的。
水笙惊吓下连连点头,心里忐忑这事哪里是能瞒得住驸马爷的,但是也不敢多说。
林熙菡和巧儿趴在竹林里,等李嬷嬷和水笙离开小花厅才跟着出去。
水笙和李嬷嬷是在垂花门分开,李嬷嬷回了正堂,水笙一路向西,林熙菡和巧儿心里不安,偷偷跟着水笙到了一处偏殿。
只见水笙将一小包沾了血污的衣衫月带扔进了偏殿的壁炉里,加了炭火,见火势汹汹烧了起来,才慌张看了几眼四周,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林熙菡等水笙走远,就领着巧儿进了厢房内,指着壁炉里残余物问,“这是什么?”
林熙菡年纪小,还不知这些事儿,巧儿半天才红着脸羞答答道,“那是女儿家的秘事,每月都有的。”
又见林熙菡一脸茫然,听不懂,再道,“这怀孕了便是没的。”
林熙菡才恍然大悟,怨不得水笙李嬷嬷要烧了这些,心里想到帝姬要用旁人家的孩子顶替了小叔的孩子,心里就不痛快。
又怕李嬷嬷说的那些事端,心里又迟疑了起来,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交给崔大舅母打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