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桌上的菜洒了一身,又被飞来砂锅烫到了手。
只要遇到这两灾星就没好事。
薛夫人又疼又气,一听到媳妇说让给自己看伤的大夫给别人看伤,立马没好气道,“这个忤逆不孝的,没看到你婆婆被烫着吗?你想害死我吗?”
薛陈氏被这一骂,心中直委屈,连忙让丫鬟扶着王夫人去厢房,好去外面请大夫。
哪只那个王氏也是泼悍的,一听薛家丫鬟烫伤了自己,也不让大夫给自己看,立马捂着脸,气骂道,“山辣子,黑心绝户的,不要脸,没良心的,和着请人家来吃饭,就是来烫人家的,怪不得生了女儿是傻子,敢情都是报应……”
王夫人一连串乡村俚语的叫骂,一下子让现场冷了下来,这官宦女眷讲究体面,还没这等当面骂人的,林熙菡也是一惊愕了,这王韩氏还是真的……
“王夫人这话还真骂的人爽利。”周瑞萝听了王夫人大骂薛夫人,幸灾乐祸道。
林熙菡也是心中听了爽快,但还是瞪了周瑞萝一眼,周瑞萝笑笑。
薛夫人刚听时候没反应过来,一反应过来,立马大喝,“快,快将她绑起来,堵了她的嘴。”
薛夫人话一落,满场的夫人都不满了。这大家来薛府做客的,薛府不仅不能保障她们的安全,烫伤了人,还不给看,王夫人烫成那样,骂上两句,又怎么了。又是绑,又是堵,是当满场的女眷都是你家丫鬟啊。
韩夫人冷笑道,“慢着,薛夫人这又是绑又是堵的,是当自己是当朝太后吗,这般对待官家夫人,就是当今皇后,也没这般的。再说薛夫人,你烫伤人,就没个说法,不成。”
韩夫人话一落,坐在韩夫人旁边的马夫人也是摔得不清,薛家却连个丫鬟都没来拉她一把,还是自己丫鬟扶了她起来,她心中也是很不满的。
“拿着我名帖去请了大夫。”马夫人当场就让丫鬟去请大夫,让丫鬟扶着王夫人做下,道,“薛夫人,王夫人如今在你府上烫伤了,你不给请大夫,还让人绑了她,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门道,要灭口不成。还是说薛家对王家有什么不满不成?”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一个小小的参将这般辱骂了我,还不准我教训一番。我家是她能够辱骂的吗?简直以下犯上。”薛夫人简直气疯了,原先对她摇尾乞怜的韩夫人指责她,就连个新来的马夫人也敢给她眼色看。
“呵呵呵,马夫人不过说了句实话罢了。参将怎么的也是朝廷命官,参将夫人官再小,也是官家女眷。薛夫人,你再看不上诸位家的官小家世薄,也不该用热盅烫人,烫伤了小事,烫瞎了人,烫毁了容是大。”韩夫人话一落,众人看着王氏脸,也是一下子害怕,对薛夫人升起一阵恼怒。
“便是皇家,也没有施加私刑的理儿。”马夫人说的轻声细语,却让在场的女眷不满又挑高几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话里意思又皆是薛夫人不满,原本薛夫人平日一脸清高自持,目下无尘的样儿,好似全天下就她是圣人,就让众位夫人难有好感,现在又是如此蛮横无理的样子,更让人厌恶。
不说王夫人是否是意外,总是在薛家烫伤了,薛家不仅没请大夫给她看看伤口,有几个大夫在还仅供薛夫人一个用着,王夫人不过说几句,就让又绑又堵的。
难不成都将胶州女眷当做她家丫鬟奴才不成,这一弄便让在女眷有些感同身受,唇亡齿寒之感。又想到胶州匪祸外面人不知道,胶州官眷都是清楚,胶州城没守得住,最大原因就是守卫都被派去找薛家小姐了,才无人守城,让胶州城被倭寇不攻自破。
“老爷,你就是为了这样的上官家的死的啊?老爷,你死得好冤啊,好冤啊……”一位官家夫人突然哭起匪乱死去的丈夫,一下子引得好几个在匪乱去了亲人的家眷哭了起来。
宴上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众女眷对薛家的怨气一下子都激发了起来。下面甚至传来小声议论,“薛家该不会想自立为王了吧。”
薛陈氏一见场面混乱,又听了这反动的话,心中又惊又气,对婆婆心中恼怒又多了几分。
当日为了小姑子,折腾了家中,鸡犬不宁,她还能体谅几分婆婆为母之心,可现在越发无理取闹,实在令人厌恶。
薛陈氏心中恼怒,便对镂金说,“你便对公公如实禀报,说婆婆烫伤了王家女眷,还不让医师给人家看。”
别人不全知道其中算计,自己可是看清楚了那曾嬷嬷从一出来就没安好意的样子,那小丫鬟也是婆婆的陪嫁的女儿,一看就婆婆惹得鬼,如今薛府上下,薛夫人不得人心,根本没什么能够使唤了,除了她自己的一些陪嫁和常用的下人。
薛陈氏又看了一眼林熙菡二人,心中有数,猜出来是婆婆针对她两的,也对林熙菡二人心中有些歉意,更有些厌倦和疲惫。暗道,还好林周二族来了人,早点将她两送走,也省得婆婆再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