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都特别地好,当时的金良也不例外。
等他领军把那批黄巾贼斩杀干净以后,他看到一个女孩在失声痛哭,脸上流着血,那时的甄姜才十四五岁,人比花娇,脸上的伤痕更让金良百般疼惜,便给她涂上金创药,照顾呵护,无微不至,两人朝夕共处了四五天,后来甄家派人将甄姜接了回去,直到甄姜离开,金良还是不知道甄姜的身份,甄姜也不知道金良的身份,他们一直是相视无语,默默共处。人跟人之间就是那么奇怪,朝夕相处无话不谈的男女永远擦不出火花,萍水相逢连句话都没交流过的两个人却彼此牵挂着对方。
“那年黄巾暴乱,若非将军搭救,甄姜小命早已不得保全,只是脸上这道伤痕犹在,不知将军可否介意。”甄姜幽幽地说道,心里百感交集,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是怨他,恨他,还是扑到他怀里好好地痛哭一场。
“你长高了,也瘦了!”金良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甄姜脸上那道伤痕,温柔地轻轻地说道:“它都快消失了,我们才见面。”
甄姜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她扑在金良怀里,放声痛哭起来。甄豫在几年前迎回妹妹,便一直询问是谁伤了她,却一直没有得到甄姜正面的回答,他曾发誓一定要给妹妹报仇。现在呢,他看着这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眼泪也不禁流淌出来,转身轻轻离去。
“你为什么一直没去无极找我?”甄姜扬起脸,眼泪滑过脸颊,明眸皓齿光彩照人的她此刻好似梨花带雨,甚是好看:“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刚才我好用力才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我怕我忍不住一下子就扑倒在你怀里。”
“我们当时谁也没问过对方的身份,”金良轻轻拭去甄姜脸上的泪水,抱歉地说道:“我当时在那附近找了你一个月,也没找到你,后来心灰意冷,就回到了宫中。没想到时隔四年,竟然能再遇到了你,真是苍天不负我金贤霆!”
“你真笨啊,当时我的车队经过巨鹿遇到你的,后来我回到中山无极老家了,你在巨鹿到处找,找再长的时间也找不到我啊,还有,我们的管家把我接回去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他要把我接到那里去呢?”甄姜想起当年的情况,又是甜蜜又是酸涩:“我当时也真傻,明明喜欢你。就是矜持的不行,什么都不肯告诉你,非要等你来问我。谁知道你也是一个大笨蛋大倔驴,不肯拉下脸来问我。”
“唉。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几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在心底,”金良又轻轻抚摸着:“我的箭擦伤了你这么漂亮的脸蛋,你难道没怨过你?”
“怨你,恨你,”甄姜抓住金良的手:“又想你。又想忘掉你,却又偏偏忘不掉,你的形象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现在这个情况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再离你而去,但是我家里已经有一妻一妾,我也不能舍弃她们,”金良无奈道:“你们甄家门大户大,怎肯让女人嫁给人家做妾?”
“你这个大笨驴,个子白长这么高了。”甄姜顽皮地揪着吕布的耳朵:“揪下你的驴耳朵,让你聪明一点儿。你刚才不是跟那个大胡子说过非常之时便用非常之法,我给你想过了。你现在身为十大辅政大臣之一,完全可以以身作则,移风易俗,你就直接跟太后、天子讲与我甄家联姻,有助于讨董大业,太后天子下诏,封我做你的平妻,如此这般不就解决了?!”
其实,平妻这个说法基本上是在商贾家庭里才有的。像那些士大夫家庭严格遵照礼法,只有一个嫡妻。其他的都是妾,甄家以商贾兴家。有平妻的观念毫不奇怪。
“我记得,春秋时期,齐国君主立后不决,乃至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后来君主戏言称立后三人,而事未成则卒,乃至史官未知其意,故称三妻,古极贵之人妻确有三:正宫,东宫,西宫,此为三妻;四妾是指:家中父母所赐和三妻贴身随侍俾女各一人。然则我朝自开国以来,甚重宗法伦理,《法经杂法》规定‘夫有一妻二妾,则刑聝,夫有二妻则诛,妻有外夫则宫。’《汉九律》中亦规定“乱妻妾位”属于犯罪。太后天子颁诏即可平息朝野纷争,我不相信会有这么容易。”金良忧心忡忡道,与此同时他想到了以后还有若干个政治婚姻等着自己,若是不能摆平这个平妻之事,怕是那些政治婚姻都无法缔结。
“我的将军唉,那些律法是来约束下面的人,什么时候约束过上面的公卿大臣了,若是真的约束,也是上位者拿这个当成借口来制约惩罚失势的下位者。”甄姜轻抚着金良的脸颊:“以你今日的地位,还有那个人能真正地约束到你了,这些律法可以由前人来定,亦可有你来改啊。”
“这个事情牵扯甚多,没那么简单,”金良握紧甄姜的玉手,专注地凝视着她:“不管结果是什么样,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我金良今生第一个爱过并一直深爱着的女人。”
继承了金良上一世的记忆,亦继承了他的情感。
不管在其他方面前生金良是多么地差,至少在情感方面,在对待女人方面,金良简直是女人的天使。这个天使必将帮助更多的女人摆脱那些魔鬼的魔掌,比如甘夫人、糜夫人、孙夫人、穆皇后和甄宓。
甄姜娇羞地靠在金良怀里,过了一会儿,惊醒道:“我的将军唉,你还要带着那个大胡子去见太后,还要让太后过来看看我们的宅子呢?”
“那我们的事情就稍后再谈吧,”金良坏笑道:“你这回要再敢跑掉,我就去中山把你绑回来。”
“要不是家族事情太多,”甄姜娇哼道:“我就直接去你家里住了,你就是撵我我都不走。”
袁绍在不远处看到金良跟那女子又是哭又是笑的,一头雾水。
他压根想不到,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袁家跟甄家的通婚再无可能,他那个悲催儿子袁熙再也没有可能成为甄宓的男人,因为金良相信“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不疼白不疼,不摸白不摸,”若是他金良把甄宓拱手让给袁熙,谁能饶得了他,他自己都过不去那个坎。
金良带着袁绍三人,走向魏郡太守府,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暂时把这里当作宫殿,升朝议事。
金良先悄声跟何太后以及后面车子里面的卢植等人说了拉拢袁绍的想法,何太后和卢植等辅政大臣都深表同意,毕竟给袁绍的前将军、汝南太守、联盟盟主并没有让他们损失什么,反而拉拢了好多袁氏门生故吏联合起来讨董,何乐而不为呢。
袁绍见金良做通了何太后和卢植等人的工作,便抢前几步叩拜道:“微臣袁绍叩见太后,叩见皇上,微臣叔父袁隗老迈胆怯,屈服董卓淫威,与董贼一起拥立伪帝刘协,微臣坚决反对,微臣只认今上为大汉唯一正朔,微臣愿号召所有袁家门生故吏以及其他诸侯一起共讨董贼,迎太后皇上还于洛都,还望太后与皇上不以微臣叔父之罪株连微臣,信任微臣,委任微臣行此讨贼大事!”
何太后大喜道:“袁卿请平身,袁卿深明大义,本宫甚为敬佩,只是你家叔父袁隗和你家兄长袁基以及近百位袁家亲友门生故吏都在洛阳,你若兴师讨伐董贼,不怕董贼为难你那些亲属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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