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琳琅一身劲装站在旁边,手中握着一把短刀,淡淡笑着:“都是定居,他在或不在都一样。如今北境不太平,将乱未乱,他操练兵马也是为了大楚的江山,忠臣作为,爹爹也是武将,自然是懂得这样的男儿情怀。”
沈千幸还是皱着眉,一副不高兴地模样,“可这样的大事,哥哥总该在场才得体啊。”
方琳琅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了笑,“大婚当日他在场就行了,旁的时间,我也是不在乎。好了,别这么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你为我方家脸面着想的心意嫂嫂领了,以后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呢。你真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要面面俱到地想好了才行,真是拿你没办法。”
见她真是没有生气的意思,沈千幸才慢慢绽开笑脸来,方琳琅在她的秋千上推了一把,沈千幸在风中晃荡着,有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弥散在空中。
顾辞到将军府后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远远站着,看着金光的日光撒在沈千幸的身上,将她的笑容点缀得更加温柔和煦,宁静得不禁让他想起星垂平野的现世安好来。
“聊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顾辞走过去,在沈千幸的头上揉了揉。
“顾辞!”秋千还没停稳,沈千幸就开心地蹦下来,扑在顾辞怀中,似乎很是想念他,笑容都添上了一丝飞速弥漫上来的情愫,“你跑哪儿去了,今天早上韩家的哥哥还来找过你呢。”
“入宫面见父皇了。”顾辞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可是像我了?”
沈千幸毫不做作,点头道:“想!”
“乖。”顾辞爱不释手地将她抱在怀中。
方琳琅一脸嫌弃地转身走了:“真是没眼看了。玲珑、青霓,咱们走吧,不在这两人面前瞎晃了。”
玲珑和青霓忍俊不禁,笑意连连地和方琳琅一道离开了花园。
沈千幸就是有个这么个毛病,她和顾辞之间的情感的,两个人怎么说都无所谓,大大方方坦坦诚诚,唯独经不得别人说,旁人不管说什么都要脸红一番。
这样的她甚为可爱,顾辞捏了捏她的脸,那些在宫中积累下来残暴戾气,尽数让沈千幸化解开了。顾辞笑道:“韩文轩来干什么?可有说找我什么事?”
沈千幸搂着他的脖颈摇摇头,像只慵懒的小动物般挂顾辞的身上,“不知道,他没说,他说说了我也不懂,只跟我说若是你回来了,就告知你一声他来过,叫你去韩府找他。”说罢挥舞着粉色的拳头在顾辞胸口砸了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在嘲笑我笨吗?我笨吗?!”
“没有没有,千幸可聪明。”顾辞无奈,半宠爱半是无奈地顺着她的说。
沈千幸哼了一声,又回到秋千上坐好。
顾辞上前牵起她的手道:“要不要跟我去韩府一趟?今日韩玥休沐,想必也是在府中的。”
最近正是特殊敏感的时期,顾辞刚刚回京,明里暗里多的事要他处理,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没什么大事韩文轩不会来找他,更何况是亲自来。
沈千幸一听要去韩府,立刻应允的点头。今日沈府上下都在围着沈淮安和方琳琅的婚事打转,有些无聊,沈千幸和韩玥又异常投机,当下便高兴起来。
顾辞牵着她的手,一路上闲谈着上了马车。玲珑被轩清拐走了,沈千幸也不在意,只在身边带着青霓,便和顾辞去了韩府。
“之前偷听而来一下,好像哥哥和嫂嫂的婚期就在后天了呢。”沈千幸抱着顾辞的一条胳膊,乖巧地依靠在他身边。
顾辞笑道:“沈府近来要有喜事,这是好事。”
“是啊,之前还担心嫂嫂在我沈府无名无分地住了半年,嫂嫂的爹娘会不会生气呢,现在能这么爽快,真是太好了。”沈千幸声音中带着一丝娇羞的向往。
顾辞一笑,口上不再言语。
这样的形势下,方琳琅想不答应都难。
太子和他还有顾枫之间的势力已经是泾渭分明,方琳琅且早早就让皇上敲定给了沈淮安,西京方府早就已经牢牢和将军府绑在了一起,哪怕是为了自保,他也必须站在将军府的立场来,也就是顾辞麾下,否则顾辞轻易饶过这一点,其他人更不会。
所以沈淮安和方琳琅的婚事,是顾辞说了算,由不得方良同不同意。
这些原本都是沈千幸一手设计的,她知根知底,只是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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