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会在自己面前暴露他脆弱的一面,但至少,请带着以前那个充满自信的锦云回来,拜托了。
见冷洺惜都这么说了,而且人家一个女子也没抱怨这天气太冷仍旧坚持等下去,马夫就算心中嘀咕,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又缩回马车旁等着了,搓了搓手,哈了口气,今晚可是初冬,看完了烟花,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自己可是被冷风冻得冷死了啊。
再等了一会儿,一个人影,终是缓缓出现在了冷洺惜的视野之中。
冷风拂过,乱了冷洺惜额前的发,刺骨的寒意疯狂想要入侵冷洺惜的身体内,但在看到那道人影的时候,渐渐暖和,融化。
他的视线仍旧在包围着自己,他一出现,仿佛一个初升的太阳,为万物驱逐了寒冷,带来了温暖与生机。
在凤凰安图的时候是这样,在天山之巅的时候也是这样,而现如今,也是这样。
隔着数十步的距离,两人对视,远远望去,冷洺惜能够看见锦云嘴角挂着浅笑,看起来已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了,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
冷洺惜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那凤凰安图会让锦云想起以前痛苦的记忆,但现在看起来,并未产生什么不好的效果,真是太好了。
“等久了吗?”
锦云踏着白玉石板,白希的面容在月色下,如水得似乎能够浸透薄光,缓缓来到了冷洺惜的面前,含着温润的笑意,不知道为何,此刻锦云给冷洺惜一种不同以往的感觉,感觉,就像是找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般,如释重负。
“你跑哪里去了。”
冷洺惜嘟了嘟嘴,让自己站在冷风里等了那么久,还让自己那么担心,虽然如自己所希望的那样,锦云还是原来的那个锦云,他还是回来了,但这一点自己表示一下不满也不为过吧。
“说什么呢,我可是一直都在暗里看着你呢,你感觉不到吗?”
锦云说着,伸手撩了撩冷洺惜额前被吹乱了的刘海,眸光炙热,似是要融化着什么东西般。
“。。。。。。我听皇上说了,关于那凤凰安图第三曲的事情。”
冷洺惜顿了顿,想起自己问锦天关于凤凰安图的问题,思索一会儿后,终将还是决定问锦云,看他的模样,似乎并未受到那凤凰安图的影响,应该,是放下了吧?冷洺惜也想真正确定这一点,毕竟对于锦云这个人,自己看不透的地方太多了。
“恩,我母后生前一直在寻找凤凰安图的第三曲未果,现在被你找到了,并且如她所希望的那样,在全天下的面前演奏了出来,她泉下有知,想必也会欣慰了。”
锦云仍旧含笑,并未受到冷洺惜的话的影响,这让冷洺惜安心了下来,原本只是以为自己看不出锦云的伪装,但现在看来,他真的是放下了。
“那我们回去吧,回王府去,站在外面冷死了。”
冷洺惜言罢转过身子,刚想往马车的方向走去,而车夫在看见锦云的时候,面露喜色,终于可以不用挨冻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刚想下车放下踏椅,却不料锦云突然拉住了冷洺惜的手,向后一拉。
一个旋转,没有防备,冷洺惜投入了锦云的怀抱中,诧异的眸光对上他的下巴,却发现,他此时的眸光,比以往的更加炙热,充满了一种情愫,那种情愫,让冷洺惜刹那间说不出话来,只能像块冰块一样融化在他的眸光中。
从来没有见过锦云眸中有过这样的光彩,不,或许见过,只是,这一次比以往的更加炙热,让自己的喉咙,禁不住有些干燥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车夫见状,轻轻咳了几声,发现压根就没人理会他,周围的人几乎都走光了,现在偌大的宫门口,只剩下他这一辆马车,还有面前那相拥的两人,连月光都舍不得打破这暧昧的氛围,悄悄躲了起来。
马夫再怎么粗心也不至于当个电灯泡,偷偷下了马车,靠在马车背面,将空间留给那相拥着的两人。
真没想到,原本以为王爷会是喜欢冷春雪的,但这个正牌王妃一回来就轻易俘获了王爷的心,看来以后自己得好好巴结一下她才是。
“你做什么呢?”
不知不觉,冷洺惜感觉自己的脸烫烫的,可能自己现在的脸部已经红的跟个苹果一样,垂下头不想让锦云看到,咬牙轻骂:“你干什么呢?还不赶紧回马车去,又想要逗我玩了吗?”
“谢谢你,铭惜。”
突兀地,锦云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冷洺惜的额头上,揉搓着她被冻得有些发冷的手,话如细水:“谢谢你,演奏了那一段凤凰安图,我一直在寻找着它,因为它是我母后生前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找到那凤凰安图的第三段,还原这首曲子一个完美的结局,现在,你帮我实现了这个多年以来的愿望,真的很谢谢你。”
更让我感动的是,那个人是你,冷洺惜,是你演奏出了这首曲子,这让我感觉,在这场爱情游戏上,自己爱上你,根本就没有输,若是我还是没有先爱上你的话,才是我输了。
“不客气。”
锦云都这么说了,冷洺惜还能说什么呢?在他的怀中很温暖,哪怕外面冷风刺骨,只要在他的怀中,就如同靠着一个火炉般,暖暖的,养着自己的全身,伴着他的体香,让人禁不住想要在这个港湾中沉睡下去。
锦云的音很柔,单是听着他的话,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个棉花糖包裹了起来,很舒服,让人想要一醉方休。
“真的是不客气吗?你看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受冻了?”
锦云垂眸,看到了冷洺惜耳旁的红润,连忙担忧地说道,将冷洺惜的脸抬高,摸了摸,好烫,是不是染上风寒了?该死,我不该那么晚出现,让她在寒风中等了自己那么久的。
“锦云,你故意的吧?!”
冷洺惜气急,她死都不会认为锦云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脸红,该死的登徒子,老是对人家搂搂抱抱的,今天还难得说了这么温柔的话,你叫谁不脸红啊?!还说什么受冻了,你就是故意玩我的呢!
“我故意?不,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承认自己是来的晚了些,别说这个,铭惜,你是不是真受冻了?赶紧回王府,我带你去看大夫。”
锦云以为冷洺惜是责怪自己让她在寒风中等了那么久的事情,一时语塞,连忙想要解释,却不料冷洺惜直接推开了自己,狠狠一瞪:“我要是有病,也是被你气病的!别管我,我现在很不爽,你再跟我说话,我只会病得更加厉害!”
说完,冷洺惜不顾锦云的呼喊,直接往马车的方向跳了过去,稳稳落在马座上,拉开帘子弯身走了进去,吓了靠着马车的车夫一跳,怎么王妃回来得一点动静都没有啊?这是和王爷打情骂俏完了吗?
车夫一从马车后面探出身子,便见一脸焦虑的锦云跑了过来,来不及躬身行礼,就见锦云跃上马座,手搭在帘子上,刚想拉开,却是像想到了什么,慢了下来。
“王爷,您。。。。。。”
刚刚一直躲在马车后,车夫不知道锦云和冷洺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见锦云顿在马车帘外,不禁好奇,怎么王爷还不进去?王妃都已经进去了呢。
“没什么。。。。。。”
锦云暗暗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缓缓拉开帘子走了进去,恐怕铭惜真是因为自己让她在寒风中等了那么久而生气了,现在,自己还是不要多说什么好,免得刺激到铭惜,只是,若她真的染上了风寒,别跟身子过不去,自己一定要让她去看大夫才是。
若冷洺惜的身体受到了那么一点伤害,自己也是会很心疼的,恨不得将伤痕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也不想她受伤,只是这些,看来这个傻丫头还察觉不到。
马夫见状是二丈摸不着头脑,但现在两位正主已经到了,总算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马夫可不想一直呆在这里挨冻,更何况家里还有妻儿等着自己呢,今日宴会举办得那么晚,自己也得早点回家休息才是。
随着最后一辆马车的离去,整个宫门口,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已是深夜,宫门口的守夜人将最后一盏灯火熄灭,打了个呵欠,敲着钟往另一边巡查去了。
却不料,一双眼睛一直在目送着这最后一辆马车的离去,直至那辆马车驶入拐角,再也看不见之时,只见那双眼睛的主人轻轻哈了口气,露出了血红色的眸子,杀意毕现。
“锦云,敢染指我的东西,这是死罪,待我将你完全打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