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马辉把这话都说出来了,李畅觉得再藏着掖着也不李畅还有几点疑问,他要先表态再询问。
“严格地说起来,我们的敌人是关晓文。帝王珠宝只不过是一件战利品罢了。我们联手起来,关晓文只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有马董的援手,我的行动就更有把握些了。不过,我心头还有几丝疑虑,请马董能否为我答疑解惑?”
“我知道你疑虑什么,你在疑虑我们父子的身份。”马辉说到这里,沉默了起来,李畅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等着马辉开口。
“我们是做倒卖文物起家的,那时我和关晓文就在一起做了。生意渐渐做大之后,由于一个机缘巧合,我们就成立了帝王珠宝公司,正式进入了这个行业。当时还开了几家古董商店,后来都慢慢地丢手了。”开始的时候,马辉的语调还很平静,说到后来,马辉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渐渐地激动起来,也许这么多年来,他实在被压抑得太厉害了,而现在出现了一个倾吐的对象,也有了一个倾吐的合适机会,并且这种倾吐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好处,于是马辉就像高压的水箱拧开了一个水龙头。
“在倒卖文物的时候,关晓文就是我们的老大,到了帝王珠宝,关晓文依然是我们的老大,几十年了,他一直压着我一头。盗墓的时候,好东西总是他先挑选,好处都是他的,成立了公司,利益也是他占大头,甚至”说到这里。马辉顿了一下,好像有更为隐秘的事情他不好当着李畅的面说出来,莫非是关晓文夺了他的马子?李畅不无暧昧地想着,在钱财、权力地事情上有点失意,男人还是能坦然地说出来,如果是在女人的事情上失意,估计是个男人就很难开口了。
“我一直是小弟的角色,在道上混的时候,我是小弟,在帝王珠宝。我还是小弟,甚至作为第二大股东,我的儿子连总经理的位置都没法上去。董事长、总经理全由他们父子俩霸占了,所谓的副董事长、副总经理只是一个花瓶的角色,纯粹是一个摆设,没人会把你们放在眼里。我不甘心这样,我不想成为帝王珠宝的千年老二!”马辉说到激动处。伸手一掌拍在桌子上,可怜的古董茶具震颤起来,李畅做了个守护地动作,害怕这一套价值几十万的茶具在马辉的雷霆之怒下变成了碎片。
马浩英乖巧地端起茶壶给马辉斟满了茶:“爸爸,您身体不好,别太激动了。”
马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好茶居然还有静心安魂的左右,马辉的一口茶咽下去后,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
“对不起。李董,说到伤心处,我太激动了。”马辉的声音已经很稳定了。
“我能理解,只要是个男人。就无法忍受得了这样地屈辱。人到三十,兜里无钱,心里发慌,人到四十,手里无权,心里发慌。马董的钱是够花了,可是却处处要仰他人鼻息,当然想改变这样的局面了,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想。只是。我还有一点不解,马董怎么找上了我?”
马辉一听此话,脸色微微一变。把端起的茶杯重重地放了下来,让李畅一阵心疼,生怕把这套价值几十万地茶具摔碎了:“李董,我都把掏心窝子的话说出来了,到了这个地步,李董还要和我装糊涂吗?”
李畅知道,在这场与马辉的对话中,既要把握住主动,在未来的利益分割中占据更大的份额,又要主意分寸,马辉虽然在帝王珠宝没有多大的权力,但也是一方巨头,他那份股份是谁也无法忽视地。惹怒了他,一拍两散,对谁也没有好处。两人之间只有利益的关系和共同的利害冲突,但永远成为不了朋友。
“马董,商场如战场,处处有陷阱,时时有暗箭,我年轻识浅,不得不小心谨慎。我进入商场时间尚短,言谈之间也不懂得避讳,说话之间若有得罪的地方,还望马董原谅。刚才提地这个问题,也的确是我不懂的地方。两个业务相近的公司,竞争总是免不了的。但是我和帝王珠宝的关系好像还没有到你和关晓文之间剑拔弩张的地步,马董又凭什么相信我会帮你呢?帝王珠宝在行业中浸润几十年,财大气粗,关系根深蒂固,贸然切入,风险是很大的。从侧面的袭击转为正面的对抗,梦幻珠宝自知还没有这个能力。另外,我们两个之间地利益相关之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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