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话还没问完,这阎老狗竟然就要嗝屁,众人顿时变了脸色,大奎嚷嚷道:“我就说野哥你早晚得摊事,完了吧,一脚给踹死了吧?”
张野怒视他一眼:“滚犊子……”他没搭理大奎,却立即拔出枪来,跳到一旁,往四周查看打量。
我们则小心地翻过阎老狗,就见他双眼瞳孔涣散,喉咙咯咯作响,似乎马上就要断气。
他这样子和之前中毒而死的冬子十分相像,老潘上前吼道:“快说,到底幕后之人是谁,我可以救你。”
阎老狗挣扎着似乎想要开口,但他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七窍中齐齐流着血,对着我们伸出了手,口中呃呃几声,目光就突然定在那里,整个人就像一条断了脊梁的狗,软软的倒了下去。
这回,彻底的不动了。
老潘气急败坏的低头查看,就见阎老狗后脖颈之处,出现了一个针眼大小的伤口,还在往外沁着血丝。
那伤口上,赫然插着一只泛着青幽光芒的细针!
我惊骇的看着这青色细针,脱口叫道:“这、这是青蛇针?!不对,那老鳇鱼不是已经死了么?”
不光是我,所有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那支青蛇针,集体张大了嘴巴。
张野跑了回来,喊道:“周围没发现人影,潘爷,要不要扩大搜索?他奶奶的,这到底是……”
他话没说完,就看见了阎老狗伤口处的青蛇针,顿时也是呆住了,随即叫道:“那家伙难道跑出来了?!”
他马上东张西望起来,老潘摇头说:“不可能,他已经落入万尸冢深渊,又断了胳膊,不可能跑得出来。就算是他跑出来了,但是那发射青蛇针的针筒,已经被那个陆海空给掰断丢掉,不可能使用了……”
他这一段话里用了三个不可能,但事实却就摆在我们面前,如果说这毒针不是青蛇针,那还会是什么?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解释能说得通:老鳇鱼根本就不是那个青蛇。
我对老潘说出了我的想法,老潘脸色难看得很,问我们:“咱们最后进入那石室,谁看见地上冬子的尸体了?”
我们都摇了摇头,阿生说:“潘爷,你怀疑他才是青蛇?”
老潘说:“当时他说一共有四个人,可事实上咱们只看见了三个,我当时就想,要么有一个人死在了其它的地方,要么就是冬子在撒谎,总之,他绝对是想混淆视线,让咱们迷迷糊糊,只是后来他也死了,这就有点说不通了,如果他是存心帮着咱们的,那为什么要撒谎?如果他撒谎是为了对方,又为什么会被杀?”
“或许,他只是按照对方指示,故意那么说,但后来他要说漏了嘴,所以才被杀的。”阿生分析道。
“这个也有可能,但主要的问题是,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在那黑水妖窟里,还有人,曾经见过第四个人么?”
老潘的话,让我们都沉默了下来,我们不但没人见过第四个人,在出来的时候,也没人注意到冬子的尸体是否还在地上。
“陆海空,他岂不就是除了咱们之外的第四个人?”阿生忽然又说,但这次我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他在柱子上时候的样子,大家也都看到过,还有我和安萨黎遇到他的时候,那完全就是个干尸,不可能是什么青蛇,再说老鳇鱼和这老狗,不就都是他帮着抓住的么?”
阿生皱了皱眉说:“可是,目前就咱们所知来讲,唯一有可能从黑水妖窟里出来的人,就是他了。再说那针筒是他掰断的,如果他是青蛇,那我相信他完全知道怎么样能让那针筒继续使用。”
张野也哼了一声说:“百年不死的事,我是压根就不信的,他如果精通易容术,把自己的脸弄的像干尸一样,也很简单。”
他们的分析居然都很有道理,我一时竟无言以对,想了想才说:“可咱们进那石室的时候,那门根本无法打开,后来靠着安萨黎才进去,那时陆海空就已经在那柱子上趴着了,这个又怎么解释?”
张野又说:“你怎么知道那石门不是他进去之后才关闭的呢?再说,他趴在柱子上,谁知道他是想出去,还是想进来。”
他这句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老潘忽然说道:“没错,说不定他那时正在从外面的出口往下面爬,但是咱们刚好进去,所以他才只好在那里冒充干尸一动不动,后来又编出了这么个身份来,而且你们不觉得,他和老鳇鱼那段对话,什么关镇东的,有点太假了么?”
他这一说,我也觉得的确是有点假,那段故事听着就跟讲故事似的,还有阎老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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