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信!”
全场上下,除了卢醇胜和韩鹏彰自己,还有几个外国佬儿之外,竟纷纷表示不信。这很是令卢醇胜吃惊,几个领事连忙给他打眼色,他这才想起眼前的事情必须按照他的想法发展。于是,他拎出一张图纸,向众人展示:“此为津门防备图,乃卢某自日本领事手中获得。”日本人坐直身体,接口道:“我大日本帝国乃是信义之国,对友邦向来友好,因最近欧战即结,遂想与华夏联兵演练。哪想手下之人不懂轻重,竟轻而易举从韩总统手中获得此图,只因事情干系重大,我帝国不想破坏与华夏之友谊,因此特来归还。”
在场的人听了无一不是脸色剧变,反而韩鹏彰一脸从容:“这事情我知情。”
“老韩!”“老韩,你别乱说!”“韩总统你!”“韩鹏彰!”“姓韩的,你给老子解释!”
“稍安勿躁!”韩鹏彰一乐,“来来来,把图给众位好好瞧瞧,看看这是不是津门防备图。”
“哈哈哈,狗日的鬼子,你倒过来好好瞧瞧,看看那是哪里?!”郑醒同看了拍着腿大笑,一时竟将心里话直接说了出来,让日本领事愤恨不已。
“这!……卢醇胜!”日本人咬着牙低吼,声音还算控制在贵宾席之内。原来,这哪里是津门防备图,倒过来一看大家就明白了,这个分明就是当初八国联军的联防图嘛!
韩鹏彰有些得意:“卢醇胜,谁勾结外敌,恐怕你知、我知、外敌知,咱们自己人亦知!”然后对满屋子乐呵的汉子们说:“当初有日本人鬼鬼祟祟的在津郊周围出没,我就防着他们。哼,狼子野心啊!可也没有浪费我当初所用的功夫……卢醇胜,别把别人都当傻子,现在大沽炮台那里,应该和日本人开战了吧!你的副帅都看不惯你勾结日寇之作为,你真给你祖宗丢脸!”
这话说的军阀们还未惊讶,倒是另外四个领事颜色生变,质问日本人:“你们日本这是何意?欧战还未结束,你准备内讧吗?”日本人却脸色从容:“诸君莫恼,我大日本帝国不会坑害朋友,只是韩总统对我等实在有失公允,甚至还有些仇视,我帝国只是给大家排忧解难而已。我以天皇之名义向您们保证,战争不会扩大。”
说着,日本人又向其他军阀解释:“韩总统确有分裂华夏之作为,我帝国实在是想为华夏这个友邦帮忙,才出此下策啊。”
“呸!”军阀们倒是口径一致,怒视着贵宾席,小日本儿那龌龊的心思和另外几国的险恶用心,谁能不清楚。
“卢君,还不将照片拿出来给大家看?”
卢醇胜将照片反扣,幸灾乐祸的说:“近几年卢某属地十分不平静,有自称革命党之人士时常劫掠友邦物资。协约国内部盟友,以日、英被劫掠者甚多。这等祸害分明是要挑起华夏之战争,破坏协约之联盟。而革命党人之所以能发展壮大,其后有人撑腰不算,更是时常有人为之输送物资,这等举措令人实不能忍!就在昨日,劳烦法、日盟友出动,截获了一批给革命党输送的物资,同时逮捕了带队之人。”他看向韩鹏彰,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可惜,此人冥顽不灵,面对日、法友军的苦心劝说依然拒绝投降,竟然妄图抵抗!遂最终被日、法友军击毙。不过卢某手下有人道此人面善,只是一时不曾想起在哪里见过他。不过没关系,卢某当时便通过电话命人将此人之状拍照下来,现在给大家看看,也好分辨分辨他的身份。”
话一说完,卢醇胜立刻将照片翻正,推到韩鹏彰眼前。韩鹏彰心中十分不安,待到垂眼一望,登时脸色大变,整个人苍白着脸就怔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