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枪,顶着他脑袋问:“老子毙了你,看你们一家子觉得是不是大事?!”
成演一直守在一旁,见状忙拉住韩鹏彰劝说他放下手枪。
韩鹏彰推开成演,接着怒骂躲在成演身后的何醇思:“狗屁的行政院长,老子当初昏了头瞎了眼,选了你这么个东西!”说着转身扔出一沓报纸,全拽到何醇思头上:“你给老子睁大你的狗眼瞧瞧!瞧瞧你嘴里的不是大事!”
何醇思早被韩鹏彰吓得魂不附体,一双手哆哆嗦嗦的拿起报纸,当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大标题。
“《学生遇害,华夏恸哭!》”“《在华日侨与京都学生发生冲突,政府宪兵开枪射杀本国国民!》”“《韩杨之后,政府骨气何存?》”“《警政司司长冷漠如斯,荒谬言论滑天下之大稽!》”“《对外奴颜对内怒目,清廷民国一脉相传!》”“《哭,我们痛哭!哭学生之悲凄,哭华夏之奈何!》”
何醇思一看这些标题就在心里大叫不好,再看发表这些的大都是如《申报》、《京都时论》、《广州时报》这样的名刊。一张长脸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气的,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看得韩鹏彰冷哼一声,嘲讽:“你就是一张驴脸上长了个猪脑子!”
又问:“我问你,开枪打死行凶者的是哪个?警政部门有没有提起问询?”何醇思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也晓不能在韩鹏彰面前沉默,硬着头皮说:“学生闹大事情之后,下面部门有找过,只是四处找不到那人,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好,好,好!”韩鹏彰有些灰心的坐回座位,“这人姓甚名谁总该有吧?别告诉我又是一个混进去的!”说着,看那何醇思的表情,心里顿时怒气又涨,听何醇思说:“资……资料倒是有,就是人、就是人不是那个人。”
一旁的成演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他怕韩鹏彰脾气上来真把何醇思给崩了,便小心翼翼的在一旁觑着韩鹏彰的动作。但不料想韩鹏彰长叹一口气,挥挥手说:“滚!”何醇思如获大赦般行了礼,三步并作两步走两步并作一步行的小跑着出得门去。半晌,成演听韩鹏彰语带疲惫的说:“子清,你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成演听命,待关门之际,只见韩鹏彰半躺在窗边的躺椅上,双手叠在小腹上眯着眼怔怔的望着天。
黄昏时分,火烧云红透了半边天,半昏的光线打在韩鹏彰身上向地面投射了长长的倒影,成演就那么看着,心里一时酸楚,这个素来刚毅的人此时竟如此的孤寂。
第二天,韩鹏彰亲自过问此事,并在一周之后宣布将年底的选举提前进行,现行政院上下官员全部取消选举及任职资格。而警政司司长孙财繁,被即刻免职,其职位由副司长暂代,并要求孙财繁向社会致歉。对于受害学生,由政府赔付其家属补偿金;至于凶手,政府承诺会继续通缉追捕。而日本侨民则被即刻遣返回国,此生不得准入华夏。
事情引起了日本使馆代表的不满和抗议函,美英等国也以协约国的身份,要求华夏方面克制冷静,不要破坏与邻关系。韩鹏彰没有面见这些人,只是派人给各使馆送了信函,信上只写了四个字:“此乃华夏。”事后,韩鹏彰对人说:我华夏一人之性命,在诸国眼中竟不若日侨被驱严重,可见国之不强,夷相鄙之。而外寇之心,显而易见,宵小之辈亡我华夏之心未死,欧洲之战将结,怕我华夏日后发迹更加艰险。汝等铭记,自立自强、外盗必驱,必不能让外寇之一兵一卒入我华夏,切记、切记。
然而,韩鹏彰的危局,却才开始露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