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裴轼卿倒来温水,“嘴唇都干了,先喝点水,再忍一忍,坚持一会儿就能离开了。”
宠唯一不禁失笑,“裴叔叔,你好像很紧张?”
裴轼卿抿紧唇摇头,他的确有些紧张,从宠唯一怀孕开始,他就没有哪一天不紧张,恐怕这种紧张感,也只有等孩子落地那天才会消除。
抿了一口水,润润干涩的喉咙,宠唯一抬头望见被人拥簇着走过来的几位世界名师,除了发顶,其他什么也看不到,她暗暗发笑。
裴轼卿瞥见她唇角的弧度,低声问道:“在笑什么?”
宠唯一笑,“没什么,只是在想世界名师的头发也是多姿多彩的。”
“一一,你想拜哪位为老师?”裴轼卿看了眼远处几个人,笑道:“抽象派画师有两位。”
“我觉得老师就很不错了,”宠唯一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何况这段时间我也不会再画画,保持原状就很好。”
裴轼卿目光变得轻柔,他蹲下身来,将手放在宠唯一的腹部上,低声道:“真想快点儿见到她。”
宠唯一拉了拉他的袖子,红着脸道:“这里这么多人,你能不能回家再说这些话?”
裴轼卿大大方方地站起来,俯身给她一个吻,张扬十足地道:“别人是羡慕!”
旁边有听懂中文的人低低笑了起来,虽然笑声中没有恶意,但宠唯一依旧觉得脸上挂不住,她抵了抵他的腰:“大庭广众之下,注意影响,不然以后不带你出门了!”
她娇嗔可爱的模样惹得裴轼卿心中一软,“是,老婆大人!”
正在说笑,宠唯一余光瞥到裴轼卿背后走来的年轻男人,她笑容微敛,碰了碰他的手背道:“我们有客人了。”
裴轼卿回过身,眼中的温柔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冷漠与疏远。
阿瑞斯和冷蔷薇相携而来,前者目睹裴轼卿面色的变化,笑道:“裴先生,别来无恙。”
冷蔷薇淡笑立在他身旁,就像一朵静静绽放的蔷薇,但却无法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见裴轼卿不搭理自己,阿瑞斯偏头看了看评审的方向,道:“宠小姐的画也参加了画展?”
宠唯一暗地冷笑,“这你不是很清楚吗?”
否则他也不会选在最后一天和冷蔷薇一块儿过来了。
阿瑞斯轻轻一笑,面容艳丽,他摇摇头道:“我今天可不是为了你来的,小不点儿。”
裴轼卿眉心一拧,“弗兰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
阿瑞斯耸耸肩,走到他跟前,虽然他看上去单薄很多,但身高却一点儿也不逊于裴轼卿,“相比起我来,裴先生的年纪是不是太大了点儿?何况是小不点儿?”
“我们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宠唯一疾声道。
裴轼卿一直介怀年龄的事,她不能说,别人更不能说!
肩上握来一只大手,她微微抬头,正对上裴轼卿温柔的双眼,心里莫名安定下来,她别开头,不去看阿瑞斯。
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他说什么,实在不必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