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声不吭跑回来了?”裴轼卿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宠唯一正窝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手边已经放了很多零食的空袋子,正拿着的一袋也快见底了。
下意识皱了皱眉,还没等她说话,他就抢先一步抽走她手里的东西,“吃这么多垃圾食品?宠唯一,胆儿肥了?”
宠唯一瞅了他一眼,转而眼巴巴地望着他手里的零食,好像那个东西的诱惑力比眼前的他还大。
裴轼卿精准地把零食扔进垃圾桶里,走到她身边坐下,拿出帕子擦她脏兮兮的嘴巴和一双爪子。
“原因。”他平静地问道,老爷子挂电话给他的时候,明示暗示地说了一大堆,其实想问的就是一句:怎么惹着他宝贝孙女儿了辶!
不过宠唯一这样悄悄跑回家的例子以前没有,而且他自我反思许久,并没有发生什么有碍夫妻和谐生活的事情,所以也就不知道原因,于是丢下手里的事赶快来了奉一园,一见到她,果然像老爷子说的,有点不正常。
宠唯一心里堵得慌,罗茂的消息是很快,但结果却不是她想要的,关于“弗兰”这个名字,和那条鲨鱼形状的项链,没有任何一点儿蛛丝马迹。
恐惧未知是人的正常反应,所以她非常正常地害怕了,长这么大,她还没真正怕过什么事,现在一个藏着不肯露面的鼠辈却把她吓成了这个样子澌!
“裴叔叔,”她目视前方,幽幽问道:“人为什么会有害怕这种感觉?”
裴轼卿愣了一下,双眸紧迫逼人地对上她的双瞳,想从她的神情中看出点什么,但令他失望的是,这一双水眸,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因为不在掌控中,所以才会害怕。”他客观地解释道。
“世界上有那么多事都不在掌控中,难道样样都要害怕?”宠唯一问道。
“不在掌控中,同时又可能威胁到自己的时候,这样的时候就会感到害怕。”裴轼卿极力想了想,见她有些失望,顿了顿,又道:“但也有可能是自己吓自己。”
“为什么是自己吓自己?”宠唯一一下子来了精神。
“不在掌控中的东西往往是自己不知道的,既然这样,做个细致的了解就行了。”裴轼卿耐心道:“结果往往让人啼笑皆非。”
宠唯一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她是不是也在自我臆想中把对方夸大了,或许对方不露面,正是因为他不敢露面呢!
豁然开朗,宠唯一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她伸手抓住裴轼卿的胳膊,双眼冒光,“什么才叫灵魂的导师,我今天算是明白了!”
裴轼卿厌弃地看了眼她油腻腻地手,“快去洗手!”
宠唯一从沙发上蹦下来,一溜烟冲向盥洗室。
这是第一次宠正宏高高兴兴地送宠唯一走,临走的时候还特地嘱咐道:“两个人相处难免会有矛盾,好好说说就行了,别动不动就回娘家。”
宠唯一卖了回乖,“那爷爷是不希望我回家来看你了!”
宠正宏举手就要敲她的头,却被宠唯一弯腰躲过,他摇头笑笑,“你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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