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再如何也不过是一个婢女,就算弄死了又有什么用?思来想去之后,就找了这么一个理由,把所有的过错推到谢氏母子身上。
罗氏依旧疑惑,“我儿的意思是?”
殷照道:“若非他们事先知道那个婢女会说些什么,有如何能如此淡定?”
罗氏还是不解,“这又能说明什么?”
殷照无奈,只得问道:“阿母,儿冒昧的问一句,若是那日被人污蔑的是你,你会怎么做?”
罗氏立即开口,“谁敢如此,看我不立即撕烂她的嘴。”
“这就对了。”殷照满意的点头,“那阿母你想想当时谢氏对这种事是什么态度?”
罗氏立即陷入沉思,果然,那时谢氏的反应也太淡定一些,一点生气发怒的样子都没有。
“我儿的意思是……他们是事先串通好,之后来陷害于你的?”
殷照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谢氏竟敢如此?”罗氏立即怒道,“我这就去找郎主说个清楚,讨回公道。”
“阿母。”殷照忙把她拦住,“阿父目前正在气头上,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先前之事殷暖他们算是证据确凿,阿父又如何会相信你空口无凭说的话?”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明白这件事深究下去对他没有什么好处,想要公道,以后从其他地方讨回便是。
“那怎么办?”罗氏道,“难道就让我咽下这口气不成?”
“自然不会。”殷照从窗户里看向司园的方向,狠狠说道,“来日方长,谁又能保证他殷暖能一直顺遂?”
司园,树砚阁。
谢氏走进院里,就见这里一如既往的一片愁云惨淡的景象。
穗映正在院门处吩咐其他婢女准备药材事宜,看见谢氏走来,忙上前见礼。
“穗映,阿暖可在?”
“回大娘。”穗映道,“五郎君在屋里的,就是水奴曾经住过的那一间。”
谢氏点点头,进了正厅,有婢女前去禀告,殷暖很快走了出来。
“阿母。”
谢氏在坐榻上坐下,有婢女奉上茶,她接过之后又放在凭几上,看见殷暖出来,叹了口气,“阿暖,水奴怎么样?”
殷暖摇摇头,眼眶有些红红的,“还未醒来,苏疡医说,虽然她身上的伤多未伤及胫骨,但也实在过于严重,失血过多又染上风寒,随时都可能失去性命。”
“也不知她是个什么命。”谢氏也有些感慨,“自进了殷家的那一日起,竟大半时间都在病痛之中。”
殷暖闻言更是难过,“是儿无能,才会连一个婢女都护不了。”
“为娘不是说你。”谢氏见他伤怀,伸手抚上他挫败的垂下的头顶,叹道,“我儿还太小,有些事,力不能及也是正常的。”
“阿母,这和年岁无关。”殷暖摇了摇头,“毕竟人命关天的大事,没有谁的性命在会等着我长大之后再决定是否应该失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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