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要!”元氏闻言吓得心神俱散,千万不能拿出来,若是别人看见,万劫不复的就是她了。
罗氏见此情形也不敢再煽风点火了,因为元氏如此害怕倒好像那巾帕是针对她似的。毕竟平日虽然不知元氏是为了什么原因,但和她走得颇为亲近,在这个水深火热的深宅大院,两人也算是同盟。
“哟。”赵氏好笑道,“什么时候元氏为家风心急如此了,妾身既然身负管理后院的职责,这该与不该可就由不得你说了。”
此时水奴已经快要支撑不住,她身上的鲜血染红了衣物之后又流到地上,此时已经形成很可怖的一圈血渍。
殷暖坐如针垫,头上担忧得冒出冷汗来。
“阿母。”他才唤了谢氏一声,水奴忽然转向他的方向,费力的开口道:“五郎君,拜托你去告阿元,婢子曾经让她藏过一件东西,就在容碧家乡的地方,请你、请你让她送过来。”
早在水奴开口说起关于容柳的针绣和巾帕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可能就是自己才刚找到的那一块,此事又听和容碧家乡地址有关,便更是确定了。
正要行动,元氏突然不顾形象的跳起来把他拦住。
“不行,你不能去!”她双眼赤红的看着水奴,“你竟敢?”难怪她怎么也找不到,竟被藏到如此隐蔽的地方去了。
“为什么不能?”赵氏道,“不过这情形也真是好笑,你这婢女不是要揭发自己的主人吗,竟然还敢开口让五郎替你去找东西?”
“主母多虑了。”谢氏道,“妾身自认品行无不端之处,如此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更改支持不是吗?阿暖,你且让阿元拿过来,为娘也很好奇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审讯堂里除了水奴和殷家小娘子的乳母以及殷颂身后的两个奴仆之外,其余家僮都在门外候着,殷暖才走了几步,元氏竟又冲上来把他拦住,急急说道:
“五郎君这是疯了,这可是证明你阿母行为不正,你去拿来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殷暖眉头紧皱,“六娘,请你让开!”
水奴全身的伤都是拜眼前这人所赐,他实在连面上功夫都已经做不到。
元氏被他全身的冷意吓得一怔,下意识的就要让开,忽然又反应过来,背抵在门上,双手张开,死死把门拦住,转向殷颂哀求道:
“郎主,妾身求你,此时就到此为止吧,妾身没能给殷家传宗接代已是罪大恶极,若是再因为一己私利置谢大娘于不义,让殷家家丑外扬成为别人谈资,妾身只怕万死难辞其咎。”
她便是此时依然不忘记往谢氏身上引脏水,如此执着倒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真相是什么拿来一看便知。”殷颂皱眉道,“你且让开。”
“不。”元氏急切的摇着头,转向殷暖道,“五郎君你不能这样,你这是不孝,以后会下地狱的。”
“胡闹!”殷颂更怒,吩咐左右道,“去,把她拉开!”
两个奴仆应声前去,也不见怎么碰着元氏,元氏就身不由己的跌到一边。殷暖推开门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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