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容不下殷家?”
“哼!”赵氏冷哼道,“赵氏予我出生的荣耀、一生的荣华,殷家给了什么?是夫主的冷落背叛、女儿的悲惨命运!我的儿子是殷家郎主又如何,能护得了我地位一如往昔吗?”
“所以阿母便要毁了殷家?”
赵氏缓了语气道:“只有赵家好我才能好,但是阿昕,你若不与我离心,你若能听我的,停妻再娶赵家女,以后的嫡子长孙拥有赵家一半血脉,为母何至为难于你?”
“呵!”殷昕闻言竟连半分敷衍也不屑,只冷笑道,“不知思棋又是何处招惹了阿母?”
赵氏道:“我儿可能不知,你那正妻可非善茬,胆大包天借我之手已是多次。”
从赵氏居处回来之后,殷昕卧房里的灯烛燃了一夜。
马思棋心下忐忑,多次求见被拒,让她惊讶的是,翌日殷昕没去刚小产的祝霜房里,竟亲自到她居处。面色也不见先前怒火,竟多几分柔情之意。
她虽不解,但难得见殷昕对她如此颜色,到底忍不住满心喜悦。
“夫主?”马思棋小心翼翼奉上茶点。以往殷昕对她不假言辞的时候她尚且能故着强硬,而今殷昕忽然温柔起来,她倒有几分拘谨,“今日到奴家这里,可是有什么吩咐?”
殷昕接过茶盏,另一只手忽然握住马思棋的。
“夫主?”
殷昕见她面色既惊又喜,便也笑道:“这段时间以来,是我对你不起,府里事多,对你有些忽略了。”
马思棋忙摇头道:“夫主身为殷家之主,自有忙不完的大事,奴家怎会怪罪。”
“虽然如此,到底是我的不是,你是殷家主母,越过你让祝霜先有了身孕,实在不该!”
一句话,道出这些日子里马思棋的各种委屈,眼眶立刻便红了,“奴家不怕委屈,只怕夫主从此便彻底忘了奴家。”
“怎么会?”殷昕把人揽进怀里,“之前宠妾灭妻是我之过,若非昨日去见过阿母,我还识不清这世上真心对我的人。”
疲惫的嗓音里多了几分叹息,马思棋心里虽然欢喜,到底也好奇他忽然如此转变的理由,忙问道:“可是昨日发生什么?”
殷昕叹道::“此时殷家外有敌手,内有殷暖虎视眈眈,更让人伤心的,却是阿母一心向着赵家,这个殷家,包括我在内,只怕已经成了阿母眼中钉肉里刺,再容不下了。”
“怎么会,阿姑怎能如此?”见殷昕满脸伤痛,马思棋顿时心疼不已,“夫主不要忧伤,奴家会一直在你这边的,便是马家……马家也会站在夫君这边。”
殷昕叹息一声,“思棋心意我心领了,只是马家尚且有长子嫡孙继承家业,又哪来的精力相助于我?”
“夫主有所不知。”见殷昕满面愁容尚且如此为自己考虑,马思棋感动不已,“阿父对我百般宠爱,只要我开口的,断没有不允之理。只要夫主以后能一心待奴,那就算……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