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便想到了皇后娘娘的头上,因为她很清楚明白,要说这世上最希望她消失的人不过是两人而已,一个是皇后娘娘,另一个自然是苏心妍那个贱丫头。
虽然苏心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她不是那愚昧无知毫无头脑的人,区区一个苏心妍,只怕还威胁不到自个一品大员的爹爹来毒害自己,剩下的,自然就只剩下皇后娘娘了重生之再嫁!
“爹爹,您若是将清儿送回东宫,女儿便只有死路一条,爹爹您忍心见着女儿去送死么?”她抬起头,泪眼朦胧一脸悲凄的看着苏景石。
换成是从前,苏景石或许心里头还会因此而难受不忍,可如今既然已经知道这个女儿并非他的血脉,他心中恨都来不及,又哪里会因此而生怜悯之心,当下便皱着眉头道:“清丫头,你要让为父如何帮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难道要为父因为你一人而置我们整个苏氏家族于灭亡之地么?”
“爹爹,清儿岂敢这般做,清儿心中有一个计策,希望爹爹能听完清儿的计策,若是爹爹觉得还不错的话,不但清儿有救,对爹爹也委实是一桩好事。”她放低了姿态,哀声乞求。
苏景石挑了挑眉,他可不认为这个已经失了太子殿下欢心又深让皇后娘娘厌憎的女儿还能给他带来任何的利益,不过碍着到底名份上还是父女,听听这个野种说说也不耽搁他什么,“清丫头,你心中有何妙计?说与为父听听。”
见有一丝希望,苏清兰忙道:“爹爹,皇后娘娘她如今已经厌憎清儿至欲除去方后快的地步,清儿若是回到东宫,不出半年定然会因病而亡,若是爹爹肯帮助清儿助女儿一臂之力,清儿不但可以逃过死劫不说,更能帮助爹爹。”
闻言苏景石不由有些狐疑的打量着她,苏清兰也不避让,直直的迎着他的视线任由他打量,半晌过后,他淡淡的问:“清丫头你不妨说说你心中有何妙计?又如何还能帮助到为父?”
且不管这个野种有没有方法躲过一死,只是被李锦华那个贱人蒙在鼓里头帮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野种,他终是不甘心就这般轻易饶过了李锦华的野种,若是真如这野种她自己所说一般,她对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的话,那自己也没有理由不利用!
他心中这些阴暗晦涩的念头,苏清兰却是无从得知,只以为自个的爹爹终究还是有一丝父女之情不忍对她狠下杀手,当下急巴巴的诉说:“爹爹,既然皇后娘娘欲将清儿除去,爹爹倒不如顺应了皇后娘娘的心意,这样一来,皇后娘娘心病也除爹爹您还能得到皇后娘娘的赞赏,爹爹可以对外宣布清儿突发急病,然后爹爹买通大夫做证,这样一来只要清儿的死讯传到皇后娘娘的耳里,相信皇后娘娘也会放下心结,至于清儿爹爹您大可以将清儿送去远房大伯伯那边,让清儿以另一个身份重新来过,爹爹,以清儿的容颜和才华,爹爹您何愁清儿帮不到爹爹您呢?”
这番花言巧语却实实在在的说中了苏景石的心里头,他瞄了瞄虽一脸悲凄却不失美丽动人的苏清兰一眼,心中却是一动,估且不论这个‘女儿’的话有没有可信度,但她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行的,只要自己对外宣称她急病而亡,相信皇后娘娘也不会有什么疑问,以这个‘女儿’的姿色和聪明,换个身份重新活过也不成什么问题,只要以后不在人前露面,谁又会知道她是已经病死的太子的九品奉仪呢!
自己帮李锦华这个贱人养了这么多年的野种,总得从这野种身上捞回一点利息才是!
想到这里,他心中压抑的对李锦华的不满才找到了发泄口,让他有一种浑身舒泰的感觉,他笑着点头,一脸慈详的表情:“清丫头果然聪明,这计策倒也不是不可行,既然你这般不愿回到太子殿下身边,为父自是不会眼睁睁将你送往死路,好,为父这就去安排,清丫头你只管放心。”
苏清兰提着的心因为他的话终于放了下来,她垂下头,语带感激:“清儿多谢爹爹成全,清儿这就把药喝了。”
说完她伸手欲将药碗端起,苏景石忙伸手拦过抢先端起药碗道:“清丫头,既然你已决意诈死求生,这补药么,还是暂时别喝了。”
本就并非真心要喝这碗毒药的苏清兰自是乐得松了手,“爹爹所言正是,是清儿一时疏忽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