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钥匙来。”小强被凌风着一吼,吓得不轻,可是却呆呆的说:“我这就把车开来。”
“我说拿我的钥匙来,你耳朵有问题。”欧阳凌风口水喷飞,继续对小强大吼。他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一切的事情其实早就发生,可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老爸跳楼就在一小时前,他也不知道。
小强马上拿出钥匙,欧阳凌风一把抢过来,朝着停车场飞奔而去。
恶讯传来,欧阳凌风独自一人承受了连绵不断的恶讯,当天晚上,已经证实了他老爸欧阳华死亡的事实,然而更令他心碎的是,连他老妈也经受不起打击,送院治疗。
然而正在欧阳凌风为老爸举行不算盛大的葬礼时,法院强制令下来,由于欧阳集团破产,欧阳华虽然死亡,可是也要承受一定的赔款。
法院说的一定的赔款,可对于欧阳凌风来说,简直就是没收了他家里全部的财产,就连他的卡仅剩的十多万也被没收,要来填公司破产那个无底洞。
好在,老妈的卡里面还有几万,那是欧阳凌风现在的全部家产,可是要用来挽救他老妈的生命。直到现在,他老妈依旧在医院的深切治疗室里面躺着,昏迷不醒。
今天,是欧阳华的头七!
欧阳凌风已经几天没有上课,家产被没收,连居住的地方也没有,只好便宜的租下一间旧旧破烂的房间住下,连家具都没有,三十多平方的房子只有一张床。
凌风这样的大款少爷当然很不习惯,可是形势所逼,只好硬着头皮熬下去,这样也可以为他老妈多积攒一些医葯费。现在的医院真是坑人,做个普通的检查都要几千。以前欧阳凌风都不觉得贵,可现在觉得很贵,超级贵。
阳光依旧和煦的落在挂着烂窗帘,射过窗前,透进墙壁灰暗的破烂房子。蜘蛛网挂在墙角,硕大的蜘蛛正在编织着它的捕猎网。
欧阳凌风似乎已经习惯这个地方,前两天都彻夜未眠,今天却早早起来,因为昨晚睡得很香。早上起来洗了个澡,清水流遍全身,洗刷整晚的霉气。
刮掉下颚的胡渣,整个人清爽很多。这几天想了很多,以前那个欧阳凌风,已经不复存在,现在,他要重新来过,一切都靠自己,肩上有母亲的担子。
用力的打开夹紧的门,破烂的木门基本上可以看到里面,锁头也是坏的,可欧阳凌风不在意,现在的他一贫如洗,小偷也不会光顾。
“小子,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一名中年肥胖汉子从楼上走下来,手里拧着一瓶啤酒,脸上带有酒后的红晕,张开喷出一股浓浓的酒味。
曾经十分喜欢喝酒作乐的欧阳凌风,如今闻到这股酒味,都觉得讨厌。
“房东,今天有事,要早点起来。”欧阳凌风也不多说,知道房东每天都打麻将,喝酒通宵,跟他以前的生活很相似,就是那种堕落的生活。凌风快步走下楼。
“装什么啊,欧阳家的公子现在沦落到我们这里,还摆什么公子哥的款,哼。”房东借着酒意大胆的对着远去的欧阳凌风吼叫。近期电视上的热闻就是欧阳集团,城市里面穿得沸沸扬扬,房东也在电视上看到过凌风的一些消息。
欧阳凌风假装没有听到,快步的走出,可是心里却揪着。
欧阳凌风心底愤恨,以前的他确实是靠着老爸欧阳华,仗着家世显赫,倒装彰显摇摆,每天过得浑浑噩噩,在市区里面确实是恶名昭著。
然而从七天前,什么都变了,欧阳凌风的一切都变了。
欧阳华被逼跳楼身亡,老妈听到恶讯,精神崩溃,送进医院,一直昏迷不醒。公司倒闭,法院要求拍卖还债,连欧阳凌风最心爱的跑车银色兰博都被卖掉一切,一夜间全部没有。
欧阳凌风在着几天挣扎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他到处惹是生非,简直就是坏事做尽。他身边的人不敢说,一切都是因为欧阳华在后面为他撑腰。
连他那些“好兄弟”也只有雷天明那天晚上打过一次电话,之后再也没有联系。其他的更加不用说了。欧阳凌风成了禽流感,朋友都避之不及。
我要立志,势要出头!这是欧阳凌风这么多天来,总结的一切。以前,无论是老爸还是老妈,都对他爱之切,不顾一切的溺爱。
在路边买了一束花,欧阳凌风坐上了去墓地的公交车。逼公交的日子,欧阳凌风总算是深刻的体验到普通人的生活,挤得根本无法挪动身体,汽车的汽油味跟乘客的汗味夹杂在一切,变成一种不知名的味道,车厢内清晰可闻。
“哎呦,那不是我们的欧阳大少爷,怎么今天那么有空挤公交。”欧阳凌风今天身穿一套黑色便装,戴着墨镜,衣服是唯一不用变卖的物品。然而一名时髦的青年,头发染黄,皮肤黝黑,坐在车尾,翘起脚,极具讽刺口气。
黑子!欧阳凌风眼角瞟了一下他,原来是这一带的流氓小头目,跟欧阳凌风不算熟悉,可却曾经得罪过。欧阳凌风找人教训他一顿,仗着他家里的身世,黑子也只好忍住。
现在一切都不同,黑子也知道是报复的时候。当欧阳凌风刚上车他就注意到,就算是当着车上众多人,也敢大声的喊。众人一看黑子就知道他是流氓,在车上大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是目光却全部都聚集在欧阳凌风的身上,有鄙视,有疑惑,有看好戏,什么样的目光都有。
任谁都会愤怒!何况是曾经不可一世的公子哥欧阳凌风。
心底愤怒,却强烈的抑制自己!
不能!以后机会大把!欧阳凌风用全部的精神抑制住心情,不断起伏的胸口证明他已经愤怒到极点,眼睛只是看着地面,不言不语。
要是以前,早就把黑子打趴下!
黑子仿佛得理不饶人,继续热潮冷讽:“欧阳公子,好歹我们也一场相识,怎么叫你都不应,这么大牌。”公车停靠,黑子也站了起来,走到车门,刚好是欧阳凌风站的地方。
“我要你偿还我的一切。”黑子裂开嘴,手指着牙齿,露出雪白的牙齿,可是却有一个黑黑的洞,那是少了一个牙齿。
上次欧阳凌风就是打掉黑子一个牙齿,这个仇,埋藏在黑子心中很久,很久!
公车再次的开走,黑子下了车,可是欧阳凌风依旧不好受,因为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对他指指点点。
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更加的激起欧阳凌风争强好胜的心理,无论如何,他都要忍住。垂下的手紧紧的掐住大腿,用**的痛来提醒自己。
公车上的欧阳凌风仿佛每一秒都像是过了一年,煎熬的在公车上,终于到达终点站,也就是这次欧阳凌风的目的地,公墓!
七天前,欧阳华的葬礼,就只有欧阳凌风为他送行。以前跟欧阳华称兄道弟的人都没来,一个也没有来,葬礼也很简单。如今头七,想必也只有欧阳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