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着夕阳,在金黄色的阳光下,夜魉半眯着眼,缓缓走向谢居安。而背对着夕阳的夜魑,目光灼灼,仿佛背着无尽的重,每一大跨步即踩出深深的脚印,每跨一步即让地面颤抖了下。
一边似捉摸不定的轻风,一边似余晖落尽后沉重的黑夜,谢居安知道这二煞联击必将石破天惊。若说沙漠洞窟内时,黑夜四煞还存有轻视之心,此时无疑全力以赴,尽展其所长。与其束手待毙,莫如主动出击,谢居安这次掠向夜魑,这位四煞当中最令他无法面对的人。
聚沙成拳!黄沙凝聚成拳状,将谢居安裹在其中,急速旋转地呼啸着冲向夜魑。
夜魑嘿地高喝了声,双拳乱舞迎向这个硕大的黄沙拳。
黄沙激飞,沙拳被剥落,一块又一块地碎去,但以身为拳心的谢居安,象高转中的陀螺,黄沙被击散了又聚。
砰!双方的拳头终于接实,黄沙终于散落,将夜魑和谢居安埋至胸口。谢居安哇地呕了口血,而背后的“风”无声地吹来,啪地一声重击于背,谢居安口喷血雾,从沙堆中被击飞,人已如断线风筝,叭嗒地狠摔在十余米开外的沙地上。
“死!”夜魑已紧追而至,拔脚怒踢向谢居安的头部。
谢居安在血气翻腾间,已眼冒金星,突闻对方足风振荡,本能地架起双臂掩住要害。
咯嚓一声,谢居安只觉得左手小臂巨痛,耳边风声呼呼,他又被夜魑一脚重踢而飞上半空。夜魑已如影随形地追向谢居安,准备再次相机重击,想一举解决掉谢居安。
看着谢居安从空中正坠下,夜魑等待的就是这一刻,紧握着拳头从地面跃起,重拳直击向谢居安。这一拳若能击实。就可以要对方的命,夜魑忍不住地高呼,如兽声在广袤的沙漠中传荡。
“不!我不能死!”面对生死危难之际,谢居安的思路却前所未有地清晰。谢居安已集其全身之劲,在空中做出夜魑所料不及的身形变化,却用双足迎向夜魑的拳头。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大到谢居安无法抗拒,于是他的身形再次飞起。可这一次却是谢居安主动籍着这一拳之力,如疾箭一样向前飞蹿。
“足踝碎了。”谢居安已孤注一掷了。心里暗呼:“流沙。我来了!”身体如钻子斜斜地钻进这流沙之地。只见黄沙一阵翻腾。尔后平静了。果是沙漠如海。过水无痕。
“坏了!”夜魉叫道。在胜券在握时。意外出现了。即便他地轻身之术如风一样地迅捷。此时只能望沙兴叹。而夜魑岂能如此善罢干休。正要学谢居安一样钻进流沙之地。却被夜魉拦住。
“不可。人力无法与自然地力量抗衡。”
夜魑怔立当场。挥起拳头狠狠地砸着地面。他懂得夜魉地话。“以他现在地修为。不足以长时间抵御着流沙地挤压力量和那股连绵不尽地扯力。人力有时尽。而天地之力却无穷尽!”
或许看到了夜魑地懊丧。夜魉继续说道:“明日午时。估计还会出现地。”
还会出现么?谢居安也没把握。只寄望于佛之右眼能让摆脱流沙地扯力。但挤压地力量让谢居安再次领略大自然地无穷威力。如果黑夜四煞地四相阵所产生压力。只是来自精神层面。而流沙地挤压力真真切切来自肉体上地感受。至于能不能支持到明日地十一点。谢居安只得尽力争取。
谢居安当即甩去任何想法,忍受着万钧的挤压,迫使自己入定。起先依靠着运转形意真诀,将那些留存在十二正经中地佛珠能量。一点一点引往气海之处,不断去填补了这数个小时的损耗,谢居安在流沙中渐渐入定
次日午时,勒齐斯坦沙漠的流沙地带突兀地隆起数十丈高地大沙丘,让夜魉所估计落空了。昨夜赶到的夜魍,仰望着这个大沙丘,喃喃道:“看来这是佛眼引起的异象,佛眼果然蕴含着可怕能量。”
“记住这个位置,可叫人来挖!”夜魉的提议得到另外两煞赞同。
午时一过。异象又消失了。数十丈高的大沙丘消失得无影无踪,似没有出现过的一样。沙底下的谢居安自然不知情。仍沉浸于入定中,只是又一次将佛眼产生的能量吸收,消化了一小部分成为自身所有。
夜魍的主意仅过一天就被否定,因为大沙丘地位置在移动,离开昨日的位置有数十米偏差。事实上,这大沙丘是随着谢居安落下时的位置而随机移动的,这一点在黑夜三煞现场观察了一个多月,得出这样的结论。
昆仑山上天湾基地中,美琪儿在日历上画着圈圈,对伏案疾写的苏荃道“哎,你们俩个看看,小安都出去三个多月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苏荃放下了笔,默默地望向远山。昆仑的春天姗姗来迟,比山下晚了两个月,山头上稀罕的高寒植被在融化雪水浇灌下,开始抽绿。尚凝香穿上一身轻装,对于美琪儿的问话,丝毫不动摇她地信心“小安他吉人天相,在茫茫的东海中都奇迹生还,他只不过忙于其他事,过几天就回来。”
“你每次都这么说,到现在都三个多月。”美琪儿并没有责备尚凝香的意思,只是想人家了。
“是啊,听到军委的通报,小安已经在手刃东突圣战的头目,按理说应该回来复命。可”苏荃不敢说出这个事实,怕美琪儿和尚凝香无端地揣测,便违心道“小安要去追杀那几人。可你们知道,这几个人躲在某个角落里,没有那么容易找得到。”
“是啊,是啊。”尚凝香连忙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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