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奶奶就去世了,去世时与前世一样,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没有留下一句话。
下葬那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满山的树木青翠欲滴,野花在风中摇曳,香气馥郁,个美丽的初夏,谌晓玉失去了爷爷和奶奶,她自己大学毕业。
工作非常难找,哪怕是去中学当个历史教师都要挤破门槛,历史在学校里本不是主课,除非到了高考阶段才是主课,可是那时候哪个学校敢把一群莘莘学子交给初出茅庐的大学毕业生。
谌文彬在教育口子任职多年,人员关系总是有一点,在多次托关系,走后门,“求爹爹,告奶奶”之后,终于为谌晓玉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子弟中学任初中教师。
可是,谌晓玉并不愿意去。
谌文彬气愤欲绝。
指着谌晓玉的鼻子痛骂:“当初让你不要考这个专业你不听,好说歹说劝你都当作耳旁风,说什么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我们不干涉你。现在就业情况那么困难,国企都是效益不好,裁员下岗,我好不容易腆着一张老脸,求爹爹告奶奶,给你找个工作,你却跟我说什么?你不去?你不去你能找什么工作?难道这么大了还得在家里呆着?让我们养着你?”
又说,“学校怎么了?学校好歹还能吃上一口饭,你去企业看看去,哪家企业不在改制,多少人都在下岗二次就业,你以为这还是以前吃大锅饭的年代了?”
谌文彬说得不错,目前很多企业都在改制,搞承包,承包之后,大量的人员都下岗,自寻出路。
邵兰茵也气得够呛,喋喋不休地成天数落着她“晓玉,当初我们都苦口婆心地劝你不要学什么历史,凭你那时候的分数,想上什么专业不能上,金融,会计,法律,不都是能上吗?那时候就非得上个历史,现在企业的效益都那么差,都是在改制,到哪儿能找到个好工作?你还这么挑三拣四的,怎么不让人生气呢?”说着说着又感叹,“晓玉,不是妈妈责怪你,妈妈现在只有你这么一个指望,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爸爸虽然说话难听着点,但是你的事情他还是上了心的,这大热天的,他也是为了你的事情天天在外面跑,去求这个,求那个的,也是看尽了别人的脸色,你这么倔强,怎么能不让大人心里着急呢?”
谌晓玉说,“既然你们知道企业得不行了,那这个职工子弟学校又存在多长时间,我现在进去了,最多过个一、两年也难逃下岗回家的命运,那有什么意思呢?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国企改制之后,企业的附属单位都剥离出来,关、停、并、转,这个子弟学校终将解散。
老爸老妈不是不明白,可是终是只看到眼前。
她说完便出了门,站在路口,看着都市里四处软红尘,车来车往,茫然不知去哪里。
几乎要落下泪来。
谁说她重生在最好的时光,谁说重生就可以重新开始,谁说重生的人就是大开金指,为所欲为,不管一辈子还是两辈子,人生都是那么短,所有的苦痛都得一一经历。
人生苦短,可是长又能如何,还不都是如蝼蚁一般。
想着想着只觉得心灰。
不知不觉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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