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好好的生意,也被人给抢了……”谌文辉感叹道。
谌晓玉没有做声,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这用人不当,刚愎自用,经营不善,与有权有势又有多大的关系呢?
怨天由人,自怨自艾,这不是正确的态度吧。
现在借高利贷的款还完了,利息降了下来,反而来暗示地教训她交友不慎,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呢?
她低了头,没接话。
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
邓一楠送晓玉回去,一路上两人都默默。
夜晚的街道,店铺已经关门,寂寞的路灯兀自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着这静谧的街道。
晚风清扬,谌晓玉扬起脸,眯起眼睛,看着这灰蓝的天空,这城市的夜空已经不复当初的清澈,薄薄的雾霭笼在这都市的夜空中。
谌晓玉看了一会儿,轻轻地说:“一楠哥,你有没有觉得,还是小时候快乐啊,现在越长大越不快乐了。”
邓一楠安静地看了看她,推了推眼镜,平和地说:“我倒是没觉得,小时候一天到晚学习,学习,生活也不见得有多快乐。”
“你讨厌学习吗?”谌晓玉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年年都是第一名吗?怎么可能会讨厌学习?”
邓一楠双手抄在裤兜里,瞥了她一眼:似乎很不以为然:“有哪个小孩子不讨厌学习的?”
“可是……”谌晓玉瞠目结舌,“一般是这个情况……”
可是您老人家不是一般人呐。
“我当初难道就是不是小孩子?对,我那时候是傻,天天就知道争第一,以为只要当了第一名,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到了现在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邓一楠说着,迷蒙的眼神懒散地斜着她,“你说,对吧?”
他眉梢带着春色,眼睛水亮,怎么看都是一副不胜酒力的感觉啊。
……
“我……”谌晓玉忐忑不安地觉得,这谈话的内容,似乎在朝着她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她似乎怎么说都不好啊。
只好呵呵地笑着,装糊涂:“一楠哥,你今天喝得有点多啊,你跟我小叔叔拼什么酒呢,他这人的酒量,本来不错的。”
邓一楠自嘲地笑了一笑,“他是长辈啊,他让我喝酒,我能不喝吗?”
“嗯,这倒也是的,不过,你当真说能够保证晓芬上那区重点小学啊?”
“那房子不拆不就是那个学区吗?有什么难呢?”
“可是,万一要拆呢?”
“不是你说那房子是文物保护建筑不会拆的吗?”邓一楠斜眼看她。
“啊……”谌晓玉急了,“我说我要查一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那你就许诺给他们了?”
“那又能怎么办呢?那是我姑姑,你姑父,我们做晚辈的有什么办法?大不了交钱给她上呗,反正只要有钱,这些事怎么可能搞不定呢?”邓一楠无所谓。
过了一会儿,他极地地说:“……搞不定的只有人心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