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船到桥头自然直,”齐安淡淡地说“只怕是还没有到桥头呢,船就已经翻了。”
“如果真的如此,你觉得就凭我,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吗?”谌晓玉摇了摇头。
齐安垂眸看着她。
她的表情很淡,眼里却笼着轻愁,楼道的暗影下,宛整个人宛若蒙了一层薄雾。
他半晌说到:“我猜,路重庆一定不会这么想。”
谌晓玉叹了一口气:“对。他一定不会这么想。”
比起自己的听之任之,路重庆一定会全力以赴,她信他,却真的不一定会信自己。
两世为人,当然得比他要冷静得多。
她站了起来,试了试脚下的鞋子,走动了几步,虽然不是很舒服,倒也是能走路。
“谢谢,齐医生。”谌晓玉由衷地说。
“鞋子合不合适,大约就只有脚知道”齐安说:“这鞋子基本上也是报废了,你能走回去就好。”
谌晓玉莞尔一笑,一瘸一拐地一步一步迈下了楼梯。
因为“修鞋”这件事情,谌晓玉与齐安倒是建立了友好的关系,她每天继续大到医院送饭送汤,遇到齐安上夜班,她会多舀上一份,送到齐安的医生办公室。
路重庆有几次看到他们在楼梯口闲聊。
齐安的笑容难得温和,少多日以来那凌厉忧愤的表情。
路重庆有点小妒嫉。唧唧歪歪地绕着弯子,问她是不三看到齐安长得英俊漂亮,就多几分亲近。谌晓玉被他莫名其妙地“醋劲”弄得哭笑不得,只得好言相劝。
“齐医生帮过我的忙,又是你的主治大夫,怎么能多关心他一点?”
路重庆依然哼哼唧唧:“什么叫帮你的忙,不就是帮你修了一回鞋子吗,你那天要是拿给我,我也会修好。”
又说:“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主治大夫了。你用不着拍他马屁。”
谌晓玉觉得好笑,怎么就跟孩子一样。只好耐心地说:“当初你被抬到医院抢救,要不是齐医生医术高明,你早就……,你现在倒是好了。又斤斤计较起来了,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不是怕你……”
谌晓玉又好气又好笑:“怕我什么?跟别人跑了?他是你们部队出来进修的,进修完了之后还会是回去,你以为我脑子进了水能养金鱼,一个让你已经在那偏远山区,我再找第二个还是这样的?我是不是与自己有仇?”
“我不是这个意思。”路重庆呐呐辩解。
“那你是什么意思?”谌晓玉正色看着他:“我是事先告诉你,你可以别跟我什么三从四德大道理,我不是裹着小脚的旧式女人受那封建礼教的荼毒。”
路重庆悻悻然地说:“早知道你那么护着他,我想方设法也得把他的进修名额给顶给别人。”
谌晓玉冷了脸。撇了撇嘴角,“你们干部子弟是不是在在这特权上特别有自信?一句话就能改变别人的命运。”
一句话冲得路重庆当时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张口结舌了半天才悻悻然作罢。
谌晓玉回去了之后。没有过一会儿,杨畅来看路重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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