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快开了,冒着热气,水蒸气渺渺地在小小的厨房里蔓延着。
“谌晓玉,你特么的真的矫情。”
中学之后,好像他还是第一次那么不耐烦地冲着自己发火。
让她回想到以前。
那时候他永远都是那一副爱理不理,不耐烦的脸。
“谌晓玉,把你的作业本给我抄一下。”
“谌晓玉,初中部篮球决赛,你凭什么想跑就跑,想不看就不看?”
“谌晓玉,是我花吗?你有没有脑子啊,明明都是别人招惹我,我什么时候招惹过别人?”
是,都是别人招惹你,你什么时候招惹过别人,可是你不知道你如果招惹了,就是致命的吗?
“谌晓玉,你特么的真是矫情。”
是的,真矫情。矫情得让自己都觉得可恶,但是,不矫情又能怎么样呢?
她突然觉得自己此时应该抽烟,喝酒,或是干点别的坏事,这样才能符合自己的心境,但是她什么也没干。
等水开了,泡了一壶茶,端着她的紫砂茶壶,躺在沙发上,脑子木木地看着窗外。
室外的蔷薇花早谢了,相思树的叶子经过暴风雨的洗礼,变得越发郁郁葱葱,绿意浓浓,这样一个下午,她内心却是出奇的平静。
发着呆,不一会就睡意朦胧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朦胧中,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谌晓玉依然闭着眼睛不肯动弹。
“哟,你在家啊?”邵兰茵拎着几个塑料袋菜走到书房,看着她还在睡觉,埋怨了几句。又去了厨房。
“你买了鱼啊?这几天翻塘,菜场的鱼都是一股子土腥味,烧了不好吃。。。。。。嗯,你这鱼是在哪儿买的?倒是很新鲜,没有一点味道。”
邵兰茵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着,评价着她买的菜。
谌晓玉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没有动弹。
对。菜场的鱼都是一股子土腥味。烧汤了那人肯定不吃,刚刚受了伤,元气受损。鸡汤之类虽然大补,但肯定太油腻,吃了对肠胃不好,唯有新鲜的鱼汤。清淡可口。
所以早上五点钟她就起来了,转了三趟公交车去了市郊的水产品批发市场。赶着江边的渔民送货,买了几条新鲜的江鱼。
“晓玉,你还在睡吗?这个时间睡觉你晚上不要睡了?”邵兰茵忙乎好了厨房里的活,又回到到书房。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瞧着她。
“昨天又熬夜了?瞧你这脸色,苍白得吓人呢,黑眼圈跟熊猫一样。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妈。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谌晓玉闭着眼睛呢喃着。
“别睡了。再睡晚上又睡不着了。我说你还是正正经经地找个工作上班吧,不要老是过着这昼夜颠倒的日子。身体搞坏了让人不放心。”
说着又去摇了她,“快起来,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家烧饼,你赶紧起来趁热吃了。”
“我不想起来。”谌晓玉口齿不清地说,拖过了一只枕头盖着脸,不想让妈妈看到脸上的泪水。
“你又怎么了?感冒了?”邵兰茵听出她说话里浓浓的鼻音。
“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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