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郡主必定会出手相助,因为,郡主的仁义,在下与质子也不是体会了一两回了!”
虞清崖总算是露出了笑容,仿佛是心头的矛盾释然了一般。
乐正珺坐下身来,看着这个恢复了些许精神的男人,这一脸的笑容,依旧是那么容易迷惑人的心神。
但好在乐正珺知道,自己早已经经过了“肤浅”的洗礼,内心更不再会因为皮相与甜言蜜语而受到任何影响。
她面色平静,看了一眼身旁的雪鸮,“对了,这只雪鸮,我还得谢谢你呢!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能用得上,但平日里拿它解闷儿倒也确实不错。”
“我不过是随口一提,沈老板有心,竟然特意弄来了一只——这只雪鸮,还真是少见的好品相啊!”
虞清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只雪鸮,也是满脸的好奇与欣喜。
“沈老板说,这只雪鸮,能够送信,是真的吗?”乐正珺托着腮,看着眼前人问着。
“是啊,穹冥宫中有驯鹰的秘术,如今我回来名都,可以帮助郡主驯练好这只雪鸮。不出一个月,这只雪鸮就可以开始为郡主办事了!”
“不急,虞公子有闲空来帮个忙就是了,我可不敢一直劳烦你呢!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有不少要事需要操心吧?”
虞清崖一愣,低头羞笑——他又露出了这般神情,乐正珺可以不受到他的俊美相貌影响,可是不知为什么,虞清崖每次露出这般神色,乐正珺竟然会忍不住心头悸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是会无法抵御这种神情呢?
仔细想来,这个虞清崖面对自己时,总是像一汪清泉般的干净清澈,每句话,每个举动,似乎都不存在任何的算计与欺骗,让乐正珺觉得特别放心。
就是这种纯净,让她的心底激起了阵阵涟漪。
她何尝不希望身边的人都如此简单地对待自己呢?简单,成了一种奢求。
“其实也还好,我在名都主要就是帮助质子处理一些事情。余下的时间,若是穹冥宫有需要,我就会去帮忙。但是现在宫主依旧留在山中,所以不需要我多操心什么。毕竟,质子的事与穹冥宫的兴衰也是息息相关的,我可不敢马虎啊!我知道,若不是郡主当日点醒了质子,如今的质子或许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虞清崖站起身,正想道别,却见乐正珺脸上的神色有些黯然。
她只是在想着,复仇这件事,自己做得到底是对是错。至少如今的自己,被兴兆雍重视,被兴安泽在乎,更是被父亲保护着,无非一个刘家在与自己作对罢了。
自己已经摆脱了兴安沛的束缚,不再局限了视野,更是改变了曾经的幼稚,或许乐正家族的命运也会就此变化呢?
可是,她还是害怕那一刻会到来。因为真的发生了巨变时再做应变,或许已经来不及了。
“郡主,你还好吧?”虞清崖的脸忽然凑到了她面前,乐正珺一惊,脸一红,身子向后一倾倒——这一惊,让她的身子重心一侧,眼看着就会滑落下椅子!
“唔!”忽的,自己的身子却没有掉下去,而是被身前的人紧紧搂在了怀里,一股熟悉的龙涎香扑鼻而来,乐正珺觉得自己的耳根在发烫,猛地一抬头,那双清亮的眼眸正视着自己,纤长的睫毛一闪,那温润的声音问道:“没事吧?可是累了?”
雪鸮的翅膀一个扑腾,发出了一阵响声,顾浅叶不知屋子里可是有什么不测,可一时犹豫又不敢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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