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正胡思乱想之际电话铃响起来,看陈可那不动如山的架势是不会起身了,严希郁闷着也不想去接,电话那头的人很是有耐性,停了不足一分钟又继续响,严希不得已接起,刚喂了一声她就后悔了,苏以南的语气很是愉悦:“严希,你书包还没拿。”
“你先拿回去吧。”
“......不要,你快下来拿,我自己站在这里好冷的。”
“那你就站着好了。”为了掩饰内心的羞恼,严希恶声恶气的说完就挂上电话,太可气了,语气里的兴奋傻子都能听的出来,还装可怜,要装你也敬业一点好不好。皱眉来回转了两圈,又扒到客厅窗口往外瞄几下,人影卓卓,不知道苏以南站在哪里,下去吧,想到自己的胡言乱语和苏以南的笑脸,实在是没脸;不下去吧,天怪冷的,虽然看不到,但苏以南多半是在等着的,又有点心疼。
理智抵不过情感,磨磨蹭蹭下楼,也不出去,想着站在栏杆里面接过书包就走人。苏以南站在老远的树下,倚着树干抱著书包,看着、笑着,任严希怎么暗示就是不过来,严希气得直跺脚,看他一脸老神在在的笑直想撕了他的嘴。
好吧,有什么大不了的,装还不会么,严希凛凛心神,摆出一副平静的面容缓步走出去,距离不足一米的时候,苏以南长臂一伸,两人不再暴露在路灯下,而是闪进树干的阴暗面。撞进才离开不久的温暖怀抱,独有的气息窜入鼻腔,耳边是苏以南急切的声音:“宝贝儿,宝贝儿!”
又来,还嫌我不够语出惊人吗,还用这种声调诱惑我!严希回忆起自己逃离前的那幕,想起下楼的目的,退了一步,脸上极尽可能的平静,“书包呢,我要上去了。”
猛然又被圈了回去,对比了一下,这个胸膛是很温暖哈,严希脑子短路了片刻,察觉自己的脖子怪异的冷热交替,“让我再抱一会儿!”苏以南轻声呢喃。喝水的时候把围巾摘了没再戴上,苏以南此刻把脸都埋在严希脖子上,脸是冰凉的,说话时有丝丝热气吹拂,痒痒麻麻的,其实嘴唇也是冰凉的,一下一下啄上去感觉有一个个冰凉的小圈在脖子上形成,瑟缩的躲了两下,无处可躲,被圈的太紧了。
“别动,别动!”凉凉的触觉从脖子向上转移,耳后、侧脸、下巴、鼻尖、眼睑、额头,再转移下来覆上微张的唇,轻柔、辗转的吸吮,甜甜的、软软的、凉凉的,“舌头应该不会是凉的”,严希刚闪过这念头,有什么扫过自己的牙齿,瞬间侵入了口腔,果然不是凉的。
柔软的、火热的长舌在口腔里横冲直撞,纠缠不息,所到之处宛如狂风扫荡,掀起阵阵热浪,严希不再感觉寒冷,只觉得快要窒息,软软的站立不住。舌头被亲的发麻,躲得筋疲力尽,津液无法正常下咽眼看就要溢出嘴角,只好抵住上颚深吸一口气,惯常的凉气没有被吸入,吸住的是软腻滑溜的还在颤动的舌,“嗯......”不知是从谁喉咙溢出的吟咛,很快消失在又一轮的攻势中,混合的津液没有去处,终于顺着二人的嘴角溢出,拉出一丝细长的银线,一直坠落。
即将窒息的严希死命推开苏以南,趔趔趄趄差点摔倒,慌忙揪住他的手臂将将站稳了,边大口呼吸边恶劣的抬起他的手想要擦去嘴角下巴的水渍,被他眼疾手快的躲开,飞快的低头凑了上去。
无耻!严希愤怒的抬眼射了一排眼刀,拧上他的手臂,穿衣服太多拧不到肉,干脆从他的衣服下摆探进去,在他腰侧拧了一下,听到他喊疼,又很“好心”的为他按摩,“拧疼你了?我太用力了,给你揉揉就不疼了哦!”原来,跳过衣服直接取暖感觉更好啊,可惜手很快就被揪出来。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苏以南低沉、扣人心弦的嗓音一直在耳边荡漾,他说,“宝贝儿,真离不开你,刚刚你上去了,我觉得我的心就像是缺了一块,身体也跟着残缺不全,动不了,呼吸不顺,天地失色......我这是什么病啊,你说能治吗......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变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