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大桥的时候,燕子还躺在地上,全身都是血,身体不断抽搐发抖,刚才我们的人围砍燕子,燕子少说也挨了二三十下,受的伤非常重。
相比燕子,我被毒打已经不算什么了,燕子被砍,我很爽,但不是最爽的,最爽的是不可一世的陈天被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飞哥一直在忍陈天,陈天却咄咄逼人,菜市场入侵,在我们场子周边开设麻将室,以远远低于我们这边的利息,抢走我们的生意等等,可以说飞哥要不是忌惮陈木生,早就对陈天下手。
今天陈天抓了我,在飞哥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还嚣张无比,更是成为促使飞哥动手的导火索。
看燕子的样子,就算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小强也差不多,今天二人被砍,也就意味着二中和卫校将会重新洗牌。
燕子不大可能再担任西城在二中的扛把子,最大的可能是由赵成龙和小辉其中一人上位,接替燕子的位置。
这两人不论哪一人的能力都是没法和燕子比的,我完全有信心压住他们。
在离开二中大桥后,猛哥便派人去打听陈天的下落。
飞哥是那种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说要搞陈天就必定会搞陈天,我还蛮期待这次能把陈天这个杂种搞死的。
可在半个小时后,飞哥就接到了一个电话,陈木生打来的。
陈木生很愤怒,一开口就直接开骂:“展飞,你他么的活得不耐烦了,敢动我弟弟?行,你有种!”
飞哥也是毫不示弱,说:“动了又怎么样?陈木生,我展飞敢做敢当,有种你就来找我。”
“我一定会找你。”
陈木生说。
飞哥说:“好,我等你。”说完啪地一声合上了手机。
飞哥年龄大了一点,不习惯用智能机,用的还是翻盖手机。
这一下挂断电话,更是果断干脆。
在陈木生打电话过后没多久,尧哥也打电话来问情况,飞哥跟尧哥说了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尧哥也没责怪飞哥,做事太冲动,只是说既然动手了,也就没有转圜的余地,让飞哥去尧哥那儿一趟,商议一下怎么搞。
就这样,一场大风暴就这样酝酿了起来,估计陈天也没想到动我竟然会引起南门战堂和西城尊字堂的大火拼吧。
当天下午六点钟,陈天在西城开的一家酒店门口,被人伏击,幸亏西城的人及时赶到,方才捡回一条小命。
当天晚上十点钟,我和飞哥刚刚才出飞哥的酒吧,就听得一阵摩托车的呼啸声,我心中一惊,循声看去,只见得一辆白色的本田摩托车从远处飞驰而来,老远的,车灯便刺得眼睛发疼,隐隐约约中见得车上的人往怀里掏东西,心中更是大惊失色,急忙大叫一声:“飞哥小心!”一个纵身扑向飞哥,将飞哥扑倒在地。【ㄨ】
砰砰砰!
一阵枪声响起,我只感到那些子弹射在我们身子周围,无数的碎屑乱飞。
现场一片混乱,在我们爬起来的时候,那辆本田摩托车已经消失于街道尽头,夜幕之中。
形势变得空前严峻,紧张无比。
第一天就爆发了两次战斗,第二天,陈天的人再去菜市场捣乱,被飞哥带人埋伏,跑的跑,伤的伤,铩羽而归。
晚上十二点,猛哥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埋伏,被砍了好几刀,狼狈逃生。
我也感觉到气氛的紧张,外面的危险,也不敢回住处,两天都一直住在飞哥的酒吧里。
又担心老庄那儿会被西城的人洗,打了电话给老庄,告诉老庄这几天外面风声紧,让他先把钱存了,这几天暂时不要开业。
除猛哥被埋伏,我们南门的人也有好几个被暗算,有不少人受伤,西城的人也差不多,这一场大风暴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飞哥每天都提心吊胆,出门最少带二十多个兄弟,甚至他身上还带了枪防身,以防被西城的人暗算。
不止是飞哥,就连并没有处于风口浪尖上的尧哥也小心谨慎,防止被陈木生的人暗算。
就这样,持续火拼了四天,这天早上飞哥接到尧哥的电话,说是条子出面,要求两方的人马停止火拼,坐下来谈,飞哥问尧哥的意思是谈还是打。
尧哥说,现在不是开战的最佳时机,打起来谁也奈何不了谁,最有可能的结果是两败俱伤,而且条子的面子也不能不给,所以还是谈吧。
飞哥对尧哥向来是唯命是从,听到尧哥的话也就点头同意下来。
尧哥还在电话中说,陈木生提出一个条件,要谈可以,但必须把我带去。
飞哥问尧哥,陈木生是什么意思?并表明态度,绝对不可能将我交出去。
尧哥笑着问飞哥,他陈尧是那种怕事,将兄弟推出去的人吗?带我过去,只是要看看陈木生到底想怎么说,保证我不会有事。
有尧哥一句话,飞哥也就放心了,和尧哥通完电话后,就跟我说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