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看着一动不动,和她进房间前保持一致姿态,还笑得那么欠揍的男人,慕伊觉得一股火又从心底窜了出来,这人是不是有病呀。
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拳打在了他的眼上,仿佛一口恶气找到出口,随即对着这人拳打脚踢起来。
让他每天跟个蛇精病似的,让他莫名其妙神里神经,让他不经过她同意就随时随地啃她,让他无缘无故阴晴不定,让他动不动就恐吓她,让他不知道好好说话还动手,让他……
半响后,甩了甩酸痛的手,看着鼻青脸肿衣衫凌乱的男人,慕伊觉得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这是她最爽的一次,堪比中了*奖头彩。
肿胀的眼皮遮住了男人的眼神,不过慕伊也不在乎,这男人没还手就证明她不算自作多情。累的筋疲力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好气道:“过来。”
僵硬地拖着身体,神色莫测地来到沙发旁,幽幽地看着她。
血腥味比最初他进门还要重,恢复了理智的慕伊上下扫视着,她动手有分寸啊。然后,她看到了血迹斑斑的右手,眼神转向左边,同样的情况。
抓起两只手,强行掰开,手心血淋淋一片,却明显是自己弄的伤口,火冒三丈,脱口而出:“你有病啊。”
“你有药。”
肿着眼睛,低声说道。
“……,(╯□╰),”说段子呢?
找来药和纱布,简单给这人包扎一下。
全程这人用青肿得只余缝隙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眨都不眨。终于,慕伊不耐烦了,一巴掌盖住了他的脸,“看什么看,闭上。”
松开,那人依然如故。低眸,眼不见为净,一把按下男人坐在沙发上,自己站起来,双臂交叉,居高临下,企图制造一种威严和压力。
清了清嗓子,硬气道:“说吧,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失控?”
这人的气压突然一下降了下去,空气稀薄起来。
巍然不动,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腿,顾墨懒洋洋道,语气笃定。
慕伊心头一阵烦躁,到底谁问谁啊。
两人僵持了一会,用眼神厮杀着。看着那张伤痕累累的脸,慕伊哼了一声。过去就过去,谁怕谁。
故意用力坐了下去,甩着眼刀子,“好了,说吧。”
男人环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更贴近自己的胸膛。
漫不经心道“杀个人,没死透。”
慕伊听的满头雾水,扯着他的领子,冷声道:“别给我说的不清不楚的,老老实实,说清楚。”
原本应该是盛气凌人的模样,却因为她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硬生生的降了气势,显得有几分色厉内荏。
嘴角微微上扬,男人诡秘的笑了。
“宝贝,你真让人神魂颠倒。”
“你现在很丑,这种话的效果会大打折扣。够了,说正事。”一本正经地打击道。
顾墨原本弯弯的嘴角僵住了,受伤的脸看不出颜色,不过慕伊估计应该也不好看。
“仇人,苟延残喘,来人救走了。”
他没说清楚,仇人是机甲战队的最高指挥者——阿克多上将,也就是贝莱的父亲,而救走他的人则是她的教导员,勉强算能跟他说的上话的人。
他的父母受他迫害而亡,借口就是为了星球的安危,星球的人就应当舍身取义;而就在几个小时前,那个人同样指责他,最近星际海盗蠢蠢欲动,阿克多上将是星球安危的维护者,他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影响整个星球。
呵,多么大义凛然的理由,多么义正言辞的借口。
谁曾摇旗呐喊上帝面前人人平等,谁振臂挥手高呼珍爱每个人的生命?在现实面前,一切都讽刺地令人恶心。
眼底的黑色越聚越多,汇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像临近爆炸的黑洞,又像即将袭卷的飓风。
慕伊眼神闪了闪,这人的模样根本一副不愿再提起的样子,话锋一转道:“你受伤了吗?”
“没有”
“刚好。鉴于你的种种行为,以后我们约法三章。”
“嗯?”上扬的语调,危险的神情。
“不准随便动手动脚,不能莫名其妙蛇精病,不准恐吓我。”虽然满腹牢骚,但慕伊识相的只说了三条,多了这人肯定无视她。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本来就肿,现在恨不得闭了上去。
“我想亲你。”
“什么?唔……”
声音被吞没。片刻之后,抿唇伸舌吸走慕伊唇上再次渗出的血,微微将头移后,餍足而平静地看着她,慵懒道:“我通知你了,不是随便。”
“……”
好有道理的样子啊!==
她高估他了,别说三个要求,一个他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