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原因是为了她,你可还会说我停止这场战争荒唐吗?”原清流自嘲地笑了笑,唰地甩开了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了起来。
“原清流!你是不是中毒了,为了一个女人你拿这么多将士的命开玩笑!她到底能给你什么!”话落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却一把被原清流给劫住了。
“皇姐,你也说过朕是西原国的皇帝,请注重你的言行!”话落扔开了原清鸿的手,薄怒地甩袖而去,徒留一室静默。
原清流出了军帐便直接走向了关押顾云天的帐篷,掀帐而入便见随军太医正在给顾云天止血,帐中弥漫的血腥味令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微臣参见皇上!”
“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皇上,他身上两处剑伤都不浅,失血过多,现下血还没有止住,微臣不敢说能够将他给救回来,请皇上恕罪。”老太医忙跪地小心翼翼地说着,额头渗出了细汗。
“若是他死,你便可以殉葬了。”原清流一把揪起老太医的衣领,冰冷地警告着。
“是!微臣定会竭尽全力救治,请皇上放心。”老太医不住地点头。
“絮儿…絮儿…我没有扔下你…我没有…”
原清流刚走到帐门口便被顾云天这声梦语给喊住了,不由得转身凝视了好一会儿,嘴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他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若是这事儿是真的,这出戏可就越来越精彩了!
暮色初降
守宫一天一夜的楚钰桓终是倒了下去,吓坏了他身后的顾云梨,好在经太医检查后诊为劳累过度,休息几个时辰便会不药而愈,心疼之下顾云梨便命人将他抬回了寝宫,自己则是留在了城楼上继续待守,她相信他一定会在她熬不住之前醒过来。
望着城下满目疮痍的景象,顾云梨眼圈再次地红了,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原来真的是这样!原来她的爹和弟弟是如此地伟大,从前只听过百姓和官员对他们的赞美之词,却不知那赞美背后的代价是如此巨大。
“云天,你一定要没事!”顾云梨双手合十不断地向天祈祷着。
“皇后娘娘,您快看那边…”身旁的士兵指着不远处的众多黑点儿激动地喊道。
顾云梨猛地睁开了双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眸中瞬间盈满了雾气,他真地将援兵带回来了,立即将双手放在嘴边大声地喊道,“久久…久久…”
楚寻久不断地冲着顾云梨扬着手中的鞭子以示回应。
随着离宫门越来越近,楚寻久手中的鞭子再也摇不动了,刚刚一路走来虽是也见过了不少尸体,但是宫门这儿成山成片的尸体却是令他差点儿跌下马来,心中如被万箭刺穿般地疼起来,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还是来晚了!
登上了城楼,见只有顾云梨一个人在,楚寻久瞬间就懵了,讷讷地开口道,“娘亲,我爹呢?”
“他太累,晕倒了,现下正在寝宫里休息。”话落一把将楚寻久搂到了怀中,感谢老天让她的久久平安地回来。
“那您是不是也在这儿守了许久?”楚寻久将顾云梨拉开,定定地望着她通红的双眼。
“其实也没有很…”看着楚寻久凌厉的眼神,顾云梨将剩下的话咽回到肚子里,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的久久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如此男子汉了。
“来人,将皇后娘娘送回寝宫好生地休养,其他一切听我的指挥。”楚寻久眉头一皱朗声地对身旁的人吩咐起来,更是惊得顾云梨瞪大了双眼,她的久久不一样了。
待顾云梨被宫人送走了,楚寻久便以太子的身份有条不紊地安排起各方的部署,躁动的军心亦是被稍稍地安定了下来,皇宫终于再次地恢复了平静。
另一边,楚钰城则是不断地在那天分别的地方搜寻着,却是等一夜都未见任何人影,失落之下只好策马回城,却意外地发现有许多百姓背着包袱往城外跑,细打听之下方得知西原国打了进来,当即马不停蹄地往皇宫的方向赶。
到楚京中心地带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他将整张脸抹成了灰黑色,直到脸上的伤疤不那么明显才继续赶路,却不想当他赶到离宫门口几里远的地方时,西原国竟是撤兵了。
楚钰城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告诉他,这绝对是西原国的缓兵之计,若是他猜得没错,未来半个月,西原仍会派人马来东楚,看来是想打一场持久之战。
为了潜入西原军营中探听虚实,当下便决定先不进宫。
楚钰城大多时间是在赶路,肚子早就开始抗议起来,只不是他赶路太过心急,强制地将那叛乱的肚子给制住,现下知道皇宫暂时不会有危险,这饥饿感便战胜了一切,无奈下只好找了一家还敢开门的小酒楼。
“客官您快里面请。”
“速来两盘招牌菜,外加一壶酒。”
“客官,此刻楚京正处于战乱之中,很多材料已是采买不到了,只能做一些家常小菜,不知您…”
“那就随便来两盘家常菜,记得先上酒。”
仰头喝了一口就,楚钰城险些吐了出来,看来他的胃口还真是被墨儿给养金贵了,一般的酒水一入口竟是比黄连还不如,墨儿你究竟在哪里啊!
须臾,两道并不精致的菜肴便被端了上来,楚钰城刚欲动筷,却看店小二儿站在一旁迟迟未走,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有何事?”
“客官,您也知道现在楚京的境况,您看是不是先将这账给结了?”看着衣着并不是很考究但却又面色“凶恶”的楚钰城,店小二胆颤地开了口。
“多少?”
“两道菜二百两,一坛酒一百两,四个馒头一百两,共计四百两!”话落店小二颤抖着伸出了三根手指。
楚钰城眸光一冷瞬间便明白了这酒楼为何还敢开门,八成是想趁着国家大难之计发一笔横财,还真是为了钱财什么都肯做,也不怕赔上了性命去。
见楚钰城愣住不说话,店小二面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心中早已将楚钰城骂了百遍,如此穷鬼竟然还敢在战乱之时出门吃酒,真是出门前不照镜子的主,这顿饭算是喂狗了!
“够了吗?”楚钰城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拍到了桌上。
“够…够…够了,客官您慢用,没吃饱再叫小的,馒头管够!”店小二快速地将银票揣进了怀中,贼眉鼠眼地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便乐颠颠儿地跑走了。
楚钰城一边吃着菜一边想着如何潜入西原军队的事情,也并未注意周围环境,直到面前的馒头上多出了一只黑手,才猛地一筷子打了上去,抬眸冷冷地看了过去。
只见蹲坐在对面凳子上的人一身白衣已经成了灰色,巴掌大的小脸儿黑如锅底一般,更别提那一双黑出了境界的手,若说这人身上有什么能看的地方,唯有那双灿若星辰的黑眸,澄澈灵动看着舒服极了。
“兄弟,我就吃一个,日后若能相见定会加倍偿还!”话落不等楚钰城答应抢过了一个馒头便开始啃了起来。
楚钰城瞬间僵住了身体,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的人,目光贪婪地追逐着她每一个动作。不一会儿,她便将一个大馒头给消灭掉,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楚钰城笑了笑,然后又缓缓地伸出了黑手,精准地夺了一个馒头过来。
“吃些菜,光吃馒头会噎着的。”楚钰桓嗓子有些嘶哑。
“兄弟,你真是个好…”
“吧嗒!”残缺的馒头掉到了桌面上,那人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楚钰城,幽黑的双眸中隐隐地闪动起泪光,颤抖着嘴唇哽咽地问道,“阿城吗?”
“傻丫头,你怎么混成这副样子。”楚钰城宠溺地开口。
“没有了你这个大靠山,可不就混得惨了么!”沐天赐咯咯地笑出了声,眸中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几日来的委屈和害怕全部涌上了心头。
楚钰城什么都顾不上了,起身跃到了对面,忙将那哭成花猫般的人揽到了怀中,轻声哄道,“墨儿没事了,你已经到家了,以后又有土豪王爷罩着你了。”
听得他说出如此现代的话语,本是沉浸在悲喜交加复杂情感中的沐天赐,没人性地咯咯笑了起来。
楚钰城满头雾水地看着怀中人,他明明记得她说过他是土豪,难道他记错了?
酒楼虽是比往日要清冷许多,但是多少还是有几桌客人的,大家见两个脏兮兮的男子连搂再抱地又哭又笑,不禁在一旁指指点点地议论起来,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墨儿,他们好像在议论我们!”楚钰城低声在沐天赐耳边说道。
“不是好像,他们就是在议论我们。”沐天赐纠正着。
“墨儿,这几天你去哪里了,我很担心你。”楚钰城轻叹了一口气,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发顶,既然她都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他又何必矫情,按自己的心走真是一件极为美妙的事。
“我被原清流给抓住了,还好我够机智,昨夜过五关斩六将,轻松地闯了出来!”
听着她像说书一般地讲述着逃亡的过程,楚钰城嘴角勾起了浅笑,但是眼中却是盈满了心疼,龙藏门若是真如她所说的那般容易逃出,她便不会现在才回到他的身边。
就在两人聊得正开怀之时,一队人马将这小小的酒楼给团团地围了起来,惊得其他桌的客人一哄而散,而那些兵士也并未多加阻拦,只是挺拔地立于原地一动不动。
楚钰城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揽过沐天赐的肩膀便要将她带离酒楼,却不料刚走到门口便被两名兵士用长枪挡住了去路。
“各位军爷,不知我们兄弟俩犯了什么事儿?”楚钰城微微地将头压低。
“七王爷,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随着戏谑的声音响起,沐天赐心下一沉,不自觉地又往楚钰城的怀中依了依,这人还真似幽灵一般,总是阴魂不散地,他的势力到底有多大,为何藏身在这小小的酒楼,他都能找得到。
楚钰城冷眼地向着说话人的方向看去,眼中寒光闪烁,沉声道,“原清流,你还真是无孔不入!”
“七王爷过奖,用兵打仗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没有十全的准备怎能轻易地进攻,毕竟东楚还有你战王在坐镇,不是吗?”话音落下,便晃晃悠悠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目光瞬间落到了楚钰城怀中人身上,原清流握扇的手捏的泛白,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好似那是个与他不相干之人。
这时,刚刚还一副财迷样子的店小二跑了出来,恭敬地覆在原清流耳边说着些什么,楚钰城瞬间便明白了其中道理,原是他们竟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原清流地盘,难怪这酒楼在西原军打进来之后还敢开门。
“墨儿,可有准备好?怕是麻烦来了。”楚钰城轻吻了一下沐天赐的额头。
“你开路,我在后方保护你!”沐天赐轻笑着出声。
“好,那我可就多赖你保…”话未说完一把将沐天赐挡在了身后,抬掌迎向了原清流。两人的力道着实是不轻,沐天赐仿佛听见了骨节作响的声音,头皮一阵发麻。趁着原清流正在和楚钰城打斗,那些兵士们便向着沐天赐袭来。
楚钰城的武功本是稍逊色于原清流一些,但若是集中精力亦是可以打成平手,奈何今日他心系沐天赐的安危,而且今日原清流招招狠辣毫不留情,不出二十招楚钰城已是几处挂彩。
沐天赐心下一急便出杀招,但凡欲近其身的兵士,全部被她砍伤在地,趁着下一波还没来得及杀上来,立即翻身落到楚钰城的身边,与他并肩对付起原清流。
此情此景令原清流瞬间想到了那日面具被击落的瞬间,手中的杀招更为凌厉起来,那把小小的折扇仿佛被赋了神力一般,衣袍轻触之便会被瞬间割断,更别提那细软的发丝。
“嗖!”
暗箭来得过于凶,楚钰城抱过沐天赐一转身,带着倒刺的利箭没入右肩,匆忙间也来不及躲闪原清流的攻势,一扇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后心上,一口温热的鲜血喷了出来。
“阿城!”
“墨儿别怕,我没事!”话落一把将后肩上的箭给折断,只将那箭头留在了肩膀中,整个过程中连眉头都未皱一下,生怕惹得怀中人为此忧虑不安。
“花絮来迟,还请公子恕罪!”手持弓箭的花絮策马而来,利落地翻身下马跪到了原清流面前。
正在此时,乱箭从四面八方而来,直直地射向原清流所带的众位兵士们,此地瞬间变成了修罗地狱,大部分飞箭皆是穿颅而过,少部分飞箭一箭穿两人,不消片刻西原兵士便折损了大半,而且折损的那些人,每个人的死状都极其骇人。
“撤!”原清流面色铁青地挥手喊了一声,翻身上马,回头深深地看了眼沐天赐,目露不甘地策马而去。
待偌大的一条街只剩下他们二人,楚钰城才松开了怀中人,软软地向后倒去,幸得沐天赐及时地绕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才不至让他摔倒在地。
“阿城,你坚持一下,我背你去看郎中!”
背着渐失知觉的楚钰城走了几条街,沐天赐浑身上下已被汗水湿透,终是找到一家悬挂牌匾的医馆,却是大门紧闭不开的,情急之下,沐天赐一脚便将大门给踹开,背着人闯了进去。
“有人吗?郎中在吗?快滚出来!”沐天赐疯了似地吼着。
“没看到门上贴的纸么!本医馆已经关门大吉了,老朽过两日便要举家搬走了!你快带他去别处医治吧!”
见郎中毫无同情心地下着逐客令,沐天赐将楚钰城放到一旁的红木椅上,上前一把揪住了郎中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若是你今日不医好他,你也不用活了!”
“公…公子,不是老朽不肯医,只是这战乱一起,很多药商都逃出城去了,许多珍贵的药材便采买不到了,就算是老朽有心力想去救人,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是也不是?”
“那便先医治着,缺什么药材我去想办法!”话落一把将他扔到了楚钰城的面前。老郎中心惊胆颤地为楚钰城把着脉,心一点儿一点儿凉了,这么重的伤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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