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放下了一颗白子。
皇帝将棋子放下摆了摆手,然后揉着眉心道:“一提到老七,哪个大臣不把自己家的千金捂得严严实实地,生怕被选中。”
“老七的命是硬了点儿,但也不能总这样一个人,改明儿臣妾举办个游园会,为他留意一个好姑娘。”皇后起身斟了一杯茶递到了皇帝手中。
“这么多年你待他如生母一般,真是难为你了阿缘。”皇帝喟然长叹道,眼中却没有一丝温度。
“既然皇上把老七过继给臣妾,臣妾理当待他如亲子,他的亲事可是臣妾的一块儿心病,要是不能看着他成亲生子,怕是死后也没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皇后一番肺腑之言说得甚是激动。
“那此事就劳皇后费心了。”皇帝微微地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皇上,您今晚不留宿吗?”皇后起身轻声相问。
“今个儿朕去云宁宫,梨妃有了身孕,朕想多陪陪她,你先就寝吧。”皇帝头也未回地匆忙走了出去。
“臣妾恭送皇上。”柔和的目光渐渐变得怨毒,双拳紧握指套狠狠地割破了素嫩的手掌,血珠顺着手指滑落到艳红的布毯上消失不见。
“娘娘,您的手流血了。”身后的宫女惊呼着。
“流吧,手痛也比心痛好。”狭长的凤眸泛起雾气,没有了孩子没有了他的爱,她不能没了这权势,“秀儿,去备好礼盒,本宫择日去问候下梨妃。”
“奴婢遵命,这就去准备着。”
西院这边,听说顾水墨抱着阿懒在院中晃悠着不睡觉,顾云梨放下手中的绣了一半的虎头鞋赶了过来,陪着她吃起了夜食,小丫头倒是越吃越精神,拿着桂花糕时不时地放在阿懒的嘴边,惹得没牙的它哼唧地躲着,样子好不可怜。
“墨儿,阿懒还没有牙,它吃不动糕点的。”
“我就是借它闻一闻。”小丫头贼兮兮地笑道。
“主子,皇上到您的宫门口了,快去接驾吧!”绿荷压低声音在顾云梨耳边说道。
“红鹃,你带着墨儿在院中散步消消食,然后伺候她洗漱就寝,天气虽是闷热也不能让她踢被子。”顾云梨叮嘱着。
“主子放心,奴婢定会照顾好水墨小姐。”
回到了卧房中,顾水墨仍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最后动起了阿懒的主意,照着它的身形裁剪起衣服来。第二日,抱着荣穿新衣的阿懒偷偷地溜出了云宁宫。
正在晨练的楚钰城发现身边的白火出现了异状,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剑,“你这又是在闹什么?”
“嗷…呜…”白火没理会楚钰城,顾自地原地转圈低声呜咽着,并时不时地用嘴咬着楚钰城的裤脚。
楚钰城轻踢开白火,没好气地说道:“带路吧!”
得到了自家主子的应允,白火蹭地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