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梓峮立刻抬起眼眸,灼人光芒随即射出,难道苏家要再一次走入血雨腥风?
一时间,整个明媚的春天似乎都被一件充满着煞气的红衫罩住了。
“今天,魏韶釜来了”
魏韶釜?对,就是这个名字!黑色的中山装,黑色的汽车,趾高气昂的烟尘
一股怒气如烟尘般弥漫在心间,他不由攥起了拳头。
纵然老爷叮嘱过他不要把这事告诉少爷,可是他实在忍不住了。老爷简直是有点过于宠爱少爷了,把他当个宝似的捧在手里,生怕受半点委屈,既想让他继承家业,却又怕他受累,这样下去怎么会培养出苏家可以顶天立地对抗风雨的主人?他毕竟不能陪少爷走一辈子,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保住苏家的产业,可是如果落在一个丝毫经不起一点风雨的人的手里,苏家几代的心血就全废了。老爷大概全忘了自己当年是怎样被老太爷历练的,如果老太爷还活着的话
再次叹气,心里默念着“对不起,老爷,就让苏瑞背叛你一次吧”
“魏韶釜,新衙门现在好像叫‘政府’了,他是那里的官,也是本地最大的官。唉,苏家是棵大树,招来了各种的鸟,连乌鸦都来了”
乌鸦?这倒和黑色粗短的魏韶釜很相似。
“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他了,”苏梓峮皱着眉头,本能的厌恶:“他来干什么?”
“还不是为了苏家地产业?”
莫名其妙地。苏梓峮地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血腥地念头。就好像在罩住满院青光地红衫里突然翻出把隐藏地闪着寒光地匕首。直向魏韶釜地胸口插去。
他被这个突如其来地念头吓了一跳。随后方发觉自己紧攥地拳头正在“咯嘣”作响。他急忙摊开手。手心里已是一层汗。
“他倒好。不想出力。只是想坐享其成。和老爷商量要抽30%地股份”
“股份?”
“股份。这还是从国外来地词。”苏瑞及时给少爷灌输经济常识。不过又怕说得太深他听不懂:“就是一个作坊由几个人一同出钱经营。赚了。按比例分红利”
“这也好,爹一个人操劳这么多也是太累,有人帮忙总是好的。”
他望了眼正厅的门。那里黑洞洞的,父亲一定还在椅子上吸着水烟。想着他头上散落的白发,心就一阵抽痛。
苏瑞觉得少爷就和古时那“何不食糜”的皇帝差不多,他是不是圣贤之书读多了?
“你觉得一盘枣子放在那,是大家分着吃好还是一个人吃好?”
他只得继续启发。
“当然是一个人,可是如果吃不了分给别人也是可以的。”
一向沉稳的苏瑞此刻只想狂叫,他突然想到老爷不让他把这事告诉少爷是不是早就知道少爷会有如此意外的反应?
“少爷,苏家的产业是靠几代人用心血乃至生命拼下来的,你不要小看这几座小小的丝绸坊,只要我们苏家关了一个,不用说一个扬州,甚至可以说大半个江南的丝绸供应都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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