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面不改色的继续握着叉子,吃着她的美食。以为这种刻薄的话就能够气哭夏季,那凯洛斯就大错特错了。夏季什么刻薄的话没有听过,无论是现实还是二次元里,夏季从来都不是那种讨人喜欢的对象。她的朋友很少,而且都是以男性友人居多,虽然她也苦恼过为什么自己女性朋友这么少,不过套用她上司的话,那就是嫉妒,嫉妒夏季的容貌好,天赋好。
丑就丑吧。被人说一句话又不会掉一块肉,现在对夏季来说吃饭最重要。她是已经准备把凯洛斯当做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孩子嘛,性格恶劣,可以理解。
菜肴真心不错。
夏季吃得津津有味,直接把凯洛斯当做空气。
凯洛斯目光在夏季的身上溜了一圈,然后停在了那些食物上。在凯洛斯的眼里,这些食物不过是色块的撞击,无滋无味。他自然也尝过人类的食物,到底是过于期望,吃进去后发现没有任何的味道,那失望却是在内心加倍翻滚。
再怎么样,他与人类生来不同。他是高高在上的血族亲王,而现在这个人类的女孩居然敢违背自己的意志,而自己却被这个女孩压住。他那颗冰冷的心,虽然已死,但那一身的骄傲却容忍不得自己被区区一个人类所克制。
“小女孩,为什么不肯转换?”他眉微抬,斜睨夏季一眼,“成为血族以后你将获得永生,从此不必面对痛苦和死亡。你还会拥有数不尽的财富,拥有无尚的荣耀,当然,自然也会拥有无敌的美貌,你还是我的直系子嗣,如此的殊荣,你竟然不愿意?”说道最后的时候,凯洛斯的话语慢慢有了钟鼓馔玉般的冷冽。
森巴尽力的牙齿明晃晃地露了出来,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到了夏季的脖颈处,夏季顿时只觉得后背上冷汗连连。
夏季索性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恐惧,她的手不争气的颤抖。但夏季明白这是正常的,在面对死亡的面前,有几个人能够直面死亡,无所畏惧。夏季不能,无论直面死亡多少遍,她也不可能不恐惧?这便是她,一个普通的人类。人类畏惧死亡,很正常。也正是因为畏惧死亡,夏季想人类才能够敬畏生命。就像她,过去的那段不堪的岁月,即使痛苦万分,她也不曾想过自杀,哪怕是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时候。
凯洛斯和自己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是对生命的敬畏。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死亡是一件幸事。
“所谓的永生,在我的眼中只是一个诅咒。永不衰败的生命,意味着你将在无休无止的岁月里独自腐烂。华灯消逝,岁月消融,你只能够看着你的好友,你的父母,你的亲人一一离去,到最后只剩下你一人被时间所抛开。”夏季漫不经心地盯着那燃烧着的壁炉,壁炉中的火柴终有一日将会被燃尽,这小小的温暖驱赶不了这个屋子的冰冷。这座华美的宫殿带给夏季的感觉只有冰冷,刻入骨髓的冰冷。
夏季很自豪自己是一个人类,让她能够如此敬爱生命。
凯洛斯试图从夏季的眼中找出一点虚假的影子,可惜的是,凯洛斯从夏季眼中看不见任何的虚假。她是真正的不羡慕,或者说她厌恨着这永恒的生命。他的食指紧紧地扣住了桌子的一角,他已经气得将桌子的一角给卸了下来。他们高贵的血族,居然在这个人类的女孩眼中只是一个可悲的生物,一个被神厌恶的存在,一个被诅咒的存在,一个套牢在永生的枷锁中的可怜鬼。
又是这种眼神!
凯洛斯现在是恨透了自己该死的记忆,是那么的好,能够清晰地记起几百年前的事情。那个人类的建筑师,步履蹒跚,明明就是一个一只脚要跨入棺材中的老头,却敏感地发现出自己的不同。而且,最为可恨的是这个老头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后,那种同情的目光,□□裸地就是打击自己的颜面。
想到这里凯洛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我到要看看你这个人类在死亡面前有没有这么硬气!”
衣领被拉起,夏季就被凯洛斯当做小狗一样粗鲁地勾起,她的眼前只能够看到一团模糊的黑色。凯洛斯以一种人类的视线看不清的速度飞快地掠过了宫殿,然后稳稳地落在了悬崖峭壁上。
白雪皑皑,悬崖的半身腰云雾缭绕,好似被人劈开了一半一样,只能够看到一个高耸入云的半山顶。寒风嗖嗖地刮过夏季的脸颊,刮得夏季生疼。凯洛斯而且特别恶劣的选了一个危险的地方,单脚站立在了一个树杈上。挂着积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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