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的浅漓,徒然地让她感觉到了一种怅惘至极的悲伤。千婳不解:她都已经是鬼王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有什么事情,是要她望月兴叹的呢?
二魂一齐反对,“可是鬼王,你孤身一人,我们怎么放得下心?”
浅漓向他们摆了摆手,浅笑不语:这两个孩子,自从相识,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现在我就快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对他们,也该适时放手了。
浅漓是从来不由得人忤逆不尊她的意愿的,二鬼侍还要跟随,她的身影已然消失无踪。
感觉到源自二魂身上的幽怨,千婳缩了缩脖子,她也腹诽浅漓: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平白无故地让我惹人…惹鬼嫌弃?
眼珠儿滴溜溜儿地转,千婳知道自己是跑不了的,可是就让她这么不尝试一下,乖乖地就范,那又不太像她的性情。
所以,千婳冲着两位鬼侍诡异地一笑,“二位…鬼侍大人。”
二魂似乎很不习惯千婳这样的称呼,默契地分别介绍对方,“亓残魂!”“介黯然!”
千婳心下咕哝:一个白衣留仙却赋名残魂?另外一个死气沉沉的,黯然倒是不无不妥。
她随即扯了扯嘴角,“那,咱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介黯然垂眸看了一下身边的小丫头,老大不乐意地说,“你是聋了,还是耳朵不好使?鬼王不是说了,看月亮!”
这要是放在平时,千婳早就发脾气了,只是现在她是“女子不吃眼前亏”,这情况。容不得她不忍。
千婳厚着脸皮又向自己身体另一侧的亓残魂道,“黯然鬼侍真是腹有诗书,聋子和耳朵不好使,的确有本质上的区别。残魂大人,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亓残魂倒是一如既往的和气,这样的好脾气让千婳想起了以往的素苍藤,但是他们是不一样的。白衣胜雪披着月亮的皎洁光华。轻声慢语地笑道。“月亮自然好看。因为,在怨州,是看不见月亮的。”
千婳神情一滞。再次看向亓残魂,“没有月亮?鬼地怨念深重,无月实属寻常。”
谁知道,这时候一旁的介黯然。终于还是没有给千婳留一点儿面子,“不仅没月亮。那里也没有太阳。”
这次她是彻底绷不住了,没有理会一旁泼冷水的鬼魂,兀自扯住亓残魂的衣袖,“暗无天日?”
亓残魂的神情依旧淡漠中带着浅浅的笑意。清幽不沾染俗事的样子,“就是看不见太阳和月亮罢了,丫头不必紧张。”
千婳跟着亓残魂走。心下嘀咕着:不…不紧张?那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地方?什么都看不见,万物如何生长?
当然。我们的千姑娘是多虑了,幽深森森的鬼域,哪里需要万物?
在那么阴森的地方,甚至根本不需要眼睛。
长夜漫漫,千婳随着两个鬼侍已经在这个城池里来来去去地走了很久了,自从她遇见了浅漓一行人,“水”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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