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傅家人,纪氏亦匪夷,听说她们走了就犯嘀咕:“咱们大姑爷家还真是奇怪,之前蕙姐儿那事折腾得不明不白,像是以后再不要与我们往来似的,今日倒主动又登门了。”
纪嬷嬷见她说话都不避着在这吃糖的姐儿,接话时到底含蓄了些,“二府毕竟是姻亲,没有了大姑奶奶,可情分还在。”
“什么情分?办蕙姐儿身后事的时候,我可没少受他们家气,那许氏句句话刺得我都抬不起头,若不是不清楚蓉姐儿到底做了没有,我铁定回她个不行。”
晏莞从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糖果前抬起脑袋,好奇插话:“二姐姐什么做了没有?”
纪氏只当她孩子,就是当初亲耳听见了晏蓉和茯苓的对话也不知深意,不想污她耳目就没有直接答话,只改问道:“莞莞觉得这糖好吃不?”
晏莞点头,“和我过去吃的不一样,软软的还不粘牙。”
后者就笑:“到底是王府里的东西稀罕。”然后替她盖上八格糖盒,使婢子抱着,“回屋去玩吧。”
晏莞哪能看不出母亲这是要打发自己,扭着小腰往后面一躺,抱了个软枕在身前,娇声回道:“不走,娘不说我也知道。”
纪氏不信,含着笑伸手去拔软枕,语气无奈:“你又知道什么?我的娇娇,这么热的天你抱着这玩意儿,仔细捂出痱子来。”
“知道大姐姐是被二姐给害了。”
晏莞口无遮拦,惊吓了主仆,纪嬷嬷疾步过去,更是想用手捂她的嘴。
后者灵巧躲开,盯着对方的手掌瓮声瓮气的嫌弃:“嬷嬷你别老这样。我又没说错话。”
纪嬷嬷不得法,叹着气低道:“小祖宗,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要闯大祸的。”
纪氏心底里早有猜测,却不料闺女说得这般肯定,想着左右是在自己院里,内外又都是亲信。就问她:“莞莞怎么知道是蓉姐儿害了你大姐姐?”
“二堂姐喜欢大姐夫。我都撞见过好几回了,上次在南阳侯府的时候,她还出去找过大姐夫呢。”
晏莞这人。绝对是有三分把握就能说出十分自信来,小脸上满是认真,“我知道二姐想嫁给姐夫。”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纪氏语调虽随意,面色却凝重。
当日在将军府。自己都拿了茯苓和蓉姐儿,知冬苓的死另有内情。谁知长嫂与傅家齐齐避开了自己。草率得处死茯苓,之后妯娌对幼女又那般冷淡,实在不得不容人多想。
再想想蕙姐儿生前的那道遗愿,她不是猜不到晏蓉对大姑爷的心思。只是总觉得太惊世骇俗不想去相信,但疑心从未消过,现在被女儿一语而出。人就有些愣住。
纪嬷嬷端量着主子,见其居然不说话了。就径自哄起晏莞,“姑娘多心了,二姑娘岂会对自己的姐夫生这样的心思?这种事事关大太太,还会影响大少爷,以后可不能挂在嘴上。”
晏莞点点头,心想着不说就不说。
自打爹娘吵架后,小姑娘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得空了就往主屋钻,腻在母亲身边。
是晚,前院里进来人,道二老爷传话,与几位大人有事商议,今日会很晚归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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