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谢老板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以后要仰仗的地方还很多呢!万勿说这种生分的话呀!”
“谢某我没有看走眼,两位公子果然是谦谦君子,颇有古人之风啊!”谢兴元喜道。
我心中暗笑,你用得上的时候自然是谦谦君子了,若是我对你不理不睬,莫非就是势利小人喽?不过这话却不能说出口来,我随口问道“谢大老板近日在忙些什么?可有什么发财的路子照顾照顾小弟?”
“六公子客气了!”谢兴元听我自称小弟,心中欢快“承蒙公子不弃,谢某我就厚颜自称一声老哥了!托老弟你的洪福,上次的东西已经顺利出手了,东主非常满意,赏下来的银子足够老哥我开销一阵时日了!就是你老弟提供的折扇,也顺利地仿制了一批出来,现在已经被宫中征订了,收入也是不菲,连带着其他的珠宝生意也热闹了许多!”
“那可要恭喜老哥你了!”我有些艳羡地说道。
珠宝古董这种行业,本来就不是天天都有生意可做的,行内早有“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说法,能够让谢兴元这个业内翘楚感到满意的收入,自然不会是一笔小数目。
“饮水思源,老哥赚了钱,自然忘不了杨兄弟的恩德,风闻你收购了十字街的土地,现在又搞的有声有色,因此有意拿些钱出来,跟着杨兄弟风光一回,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谢兴元一面说着,一面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我。
原来如此,又是一个瞄上我的土地的家伙。目前十字街的发展比较顺当,连带着周围的地价也升了不少,许多当初是为了捞一把就走的人也发现了这块儿地皮的价值,反而安心地呆下来了,照这个样子,就算没有什么利好刺激,十字街也会在两年之内成为京师里面规划最好,人气最高的街区。此时对于别人提出来同我合作的要求,我就不得不再谨慎地考虑一下了。要知道,即使是潘家那样的高族大阀,更同我们结成了姻亲,也只是得到从四郎所占的股份中划出去的一点儿地皮而已。
可是我又转念一想,切不论谢兴元在珠宝古董行业内的翘楚地位,就是隐藏在他身后的真正老板的势力就非同小可,能出得起那么大的价钱,又可以上达天听的人,这汴梁城中也寻不出几个人来,因为些小事得罪这样的人,殊为不智!况且我也有涉足珠宝古董业的打算,这样两家难免会有冲突,也是我所不愿见到的。合则两利,分则两败,这样考虑下来,还是同他合作的比较好一些,起码我现在还掌握有控制全局的主动权。
于是我抬起头来,笑着说道“这样也好,正好我也打算在这京师之中搞些有趣的东西,谢老哥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就参上一股好了!不过小弟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不一定稳赚银子哦!到时候亏了老本儿,老哥可不要怪小弟没有事先提醒你!”
谢兴元一听我答应他参股,神情马上欢跃起来,哈哈笑着说道“贤弟说哪里话!且不说我们兄弟的关系,换句话来讲,老哥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况且老弟你是出将入相的人物,又有天子看重,福源深厚,要是跟着老弟你都能亏了老本儿,那真是大白天遇到鬼了!”
“既然老哥对小弟这么有信心,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我打了个哈哈道。
“上好的山西杏花村老白汾酒来了——”那龟公又上楼来了,托着两坛酒,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头儿,看起来有些面熟,只是一时想不出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