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骑就如同两把尖刀一般从城门突出,狠狠地插进了敌人的心脏中去,顿时将敌人已经混乱不堪的队伍分割成为三部分。
在一片喊杀声中,我几乎没有来得及想什么就同敌人短兵相接了,面对明晃晃的马刀和面目狰狞的契丹武士,我的长枪在手中飞速转动,闪动着幽光的锋刃象割草的镰刀一般夺取着前方敌人的性命,面对一拨又一拨杀到的敌人,我的狂兴大发,双眼中迸射出一股凶狠的神光,长枪连抹带挑,将一个个契丹骑士从马背之上挑起,滑起一道血雾,扔到人群之中。
都说主将是军中之胆,这话一点儿都没错,身后的士兵们有了我这个榜样,血液中蕴涵着的凶性也被最大化地激发出来,策马奋进,手中的战刀狂舞,丝毫不逊地跟了上来,沿着我破开的一个大口子继续深入,将敌人内部的漏洞撕裂开来,以一个楔形的方式大力砍杀着两侧的敌军士兵们,被骑兵们踩踏过后的战场上尽被鲜血染成了猩红的颜色。
契丹人本来就被空中的石弹弄得有些惊慌失措,此时再被我和七郎的骑兵如此突如其来地掩杀一番,早已经失去了有组织的抵抗,开始溃败,不少的契丹骑兵开始拨转马头向后逃窜,前队与后队之间的冲撞使得契丹大军的行动失去了指挥,将领们的大声呵斥与斩杀已经无法阻止溃逃的士兵们。
在我砍翻一名契丹的百夫长的当口,我向旁边望了一眼,只见一身银白色锁子甲的七郎就如同一条入水的蛟龙般深入敌军,长枪使得出神入化,周围的契丹武士纷纷应枪坠马,被随后赶到的骑兵们踏成一片片肉泥。
我的心中热血沸腾,想到辛弃疾曾经率领五十轻骑驰入五万人的金兵大营中捉回了叛徒并安然返回,那是何等的气魄!我们现在虽然是在战场上面对敌人的两万骑兵,但是自己手中也有三千劲旅,又何所惧也?当下大喝一声“弟兄们,冲上前去,活捉敌军主帅!”拍马向中军的大旗方向冲了过去。
“宋将休得猖狂——”
我抬头一看,对面冲过来三员敌将,中间那人披一件银狐皮的披风,一看身上的穿戴就知道应该就是敌军中的主帅了,不由得心中大喜,当下也不废话,手中三尖两刃枪斜指向天,一催跨下战马,前蹄奋起,腾空飞起,再到落下的时候已经到了敌将身旁,长枪左捻右挑,磕飞了一把长刀,刺穿了一匹战马,径直向那当中的主帅冲了过去。
那主帅的功夫也是不弱,手中的双刀与我对撞过后,竟然没有脱手,两马错镫而过时,我突然闻到了空中传来一股芳香。
“女的!”我心中一惊,手中的长枪却不放松,挑飞一个靠上前来的契丹骑士后,拨转马头,一挥长枪再一次迎上了同样拨马回来的敌军主帅。
“马鲁——”对面的女将突然喊了一声。
我看得真切,她的目光中突然露出一种得意的笑容,正不解时,脑后风声响起,我的身体本能地向左侧偏去,就觉得一阵大力传来,狠狠地击在我的右臂肩头之上,接着一阵钻心的疼痛由右肩蔓延到全身,手中握着的长枪顿时软了下来,垂在地上。
那女将已然拍马赶到,见我的右臂失去了作用,心中大喜,立即将手中的双刀毫不留情地向我的身子砍了过来。
我翻身上马,夷然不惧地看着一寸寸接近身体的长刀,将长枪交到左手,身子扭动,躲开了砍到的双刀,手中发力,长枪狠狠地扎入了对方的战马身体之内。
对方的马匹遭到致命一击后,发出了一声濒死前的悲鸣,身子向一侧倒去,将那女将锨了下来,在空中翻滚了两圈儿后就要坠下地来。
长枪前伸,锋刃一转带住了那女将的腰带,硬生生地将她的身子拽了过来,拖到了自己的身前,接着长枪向上一抛,腾出手来再那女将的颈项之间狠狠地劈了一掌,她带着一丝惊恐的眼神,非常不甘心地昏了过去。
“杀——”我接住了下坠的长枪,指着前方的溃兵发出了最后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