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的绯红,又一瞬间卷土重来,甚至比之前的还要滚烫。
与此同时周翊只觉着自己有着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感,甚至还些以前所未有的紧张。他用自己的大手力度刚好的托住乔卿莫的后脑勺,然后缓缓引导她,轻轻的汲取她那里的蜂蜜渍青梅的甜香,深怕太过猛烈的攻势会吓着怀中的小白兔。
好一会儿,周翊才放开浑身瘫软无力的乔卿莫,一副得逞的模样坏笑道;“这倒是不错的解苦蜜饯。”
乔卿莫红烫了面颊,也不敢直视周翊,拿了喝光的药碗就往外间逃。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混蛋,登徒子。”
周翊见她逃跑时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顿时乐得哈哈大笑。
在外间守门的玉扇听见了动静,回身一看,就见自家主子又闹了个大红脸,还没想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就听见自家少奶奶吩咐道;“六爷醒了,你去请张太医和李大夫过来给六爷瞧瞧,我也该去给夫人报平安了。”然后说着便唤了不远处在修剪花枝的绾青和佩蓝过来为她重新梳洗更衣。
这厢乔卿莫将将出了漪澜院,没过多久李斯后脚便来探望周翊。
李斯在里间的素面圆桌旁品着顶好的龙井茶,边等李太医为周翊换药边笑道;“现下酌兄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了。从前你在边疆与蛮夷对战时,受了那样重的伤都是一声不吭照样打得蛮夷落荒而逃,怎么这次受了几箭就痛得赖媳妇了。”
周翊也不看他,心情不错地道;“你要是来奚落我的,最好趁早滚蛋!”
李斯趁周翊心情好,说笑道;“酌兄莫气,当心伤口撕裂我那小表妹又要心疼了。”
话音将落,李大夫收了脉枕对玉扇叮嘱饮食的话方才退下,紧接着张太医也为周翊换好了药,叮嘱周翊莫要剧烈运动,莫要热着之类话后也由玉扇送着退下。
待屋里只剩周翊和李斯时,周翊方才边穿衣衫边正经问道;“安郡王那边可控住了?”
“控住了,不过安郡王因为计划失败,现在也不过是蜥蜴断尾求生罢,只躲在安郡王府里像只乌龟,再不肯向京都发起攻势。
只是皇后手里好像多了一笔没有来路的银钱,目前看来倒像是平昌候夫人的手脚,如今梁王府吃了个哑巴亏也不想找平昌侯府讨公平。”
“皇后有此作为。不过是听闻我长姐肚子里怀的是个儿子罢,以及太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罢。这眼看着没几年活头了,皇后这些年也拿了不少珍稀药材不停的往太子嘴里送,都不见起色,皇后自然要囤银钱早做打算了。
而且宫里的消息还说皇后欲收养母族没什么势力的十皇子,这些总总迹象都在说明她已经开始未雨绸缪做两手准备了。
皇后与我长姐一向不睦,只怕皇后的儿子登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算镇国公府。”周翊穿好衣衫走到桌边同李斯坐下。
李斯边为周翊斟茶边道;“眼下皇后不就已经在咱们背后插刀了么?
她怕是早就知道安郡王府会在东方恪成亲这一日动手,也明知梁王府有意倾向咱们镇国公府。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偷梁换柱换了庄七姑娘的嫁妆,一是想趁乱为自己捞一笔,而是想打乱梁王府的阵脚,让他心系嫁妆之事,而无力帮咱们。
她想让安郡王与咱们都得死去活来,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话说回来,皇后确实个厉害的,不然怎能稳坐中宫这么些年,皇上还是如此信任她呢。不过这次事出突然也只能算咱们运气不好。可是...”周翊喝了茶润润喉才颇有深意道;“可是父亲什么时候启程回京,要走哪一条路,这个中细节只有父亲和我大哥知道,而这些细节安郡王又怎会晓得?”
“所以酌兄你的意思是?”李斯瞬间瞪大了双眼,随后又否认道;“怎么可能!?大爷最多就是嫉妒你嫡子出身,怕你横夺了他即将到手的世子之位罢了,又怎会背板国公爷。”
周翊却摇头,轻飘飘道;“别忘他的野心可不止是做镇国公府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