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赶到那处被称为龙回头的激流转弯处时,已经快到中午,林轩站在一处高岗,向那辽阔的江面望去,虽然之前也已经想到过这处江水转折该有多么惊险,但是当他真的亲眼看到时,却也不免还是吓了一跳。en.netbsp; 那几乎就是个直角的转弯,而且是两个直角转弯连在一起,江水在那里曲折冲击,形成无数的暗流旋涡,如果不放慢船,十有**会船翻人亡,如果有人不小心掉进那段江水里,无数的旋涡拉扯,就是个斗灵斗宗,恐怕也很难起来。
这个时间正是外地来天京的船只由广汇门入城的高峰期,数百条大大小小的商船客船都放慢度小心翼翼的通过这段水域,虽然拥挤,不过却次序井然。而且这段水域的水道被分成两半入城的船占一半,出城的占一边,虽然中间没有标记隔开,却没人争抢水道,让林轩大为感慨,前世的时候,公路那么宽,道路那平,都有人行车抢道,反是这里,倒是人人遵守那看不见的秩序规则。
凌子风站到他的身边,指着江边的一处草丛,对林轩笑道:“船就在那里,等会看见广寒宫的船过来了,我们就船追过去,等着看好戏开演!”
“既然那个叫冷月的广寒宫圣女是租的船,那我们怎么知道她的船是哪一艘?”林轩惊讶的对凌子风问了句,江面那么船,几乎每时每刻都有船入城,有船出城,想要分辨出一艘客船,实在是太难了。
“等会你就知道了!”凌子风呵呵一笑,对林轩卖了个关子,让林轩心里纳闷,难道广寒宫的圣女会站在船头大喊我就是广寒宫的圣女,你们快来对付我!那实在是太搞笑了。
林轩和凌子风只能是百无聊赖的坐在山冈喝着凌子风酒葫芦的果酒,天南地北的海聊起来,大多数时候都是凌子风在说,林轩在听。
凌子风成名以来去了不知道多少地方,这些经历都是极为重要的个人体验,林轩一一记在心里,以后总会是有用得的时候。
差不多两个小时之后,挤在龙回头的船只几乎已经全部通过,那处水道也变得畅通起来,凌子风突然站起身,指着远处江面的一艘客船,对林轩沉声道:“来了,我们走!”
林轩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运极目力,向那客船瞄去,那客船普普通通,没半点出奇的地方,只是客船飘扬着面白色旗帜,旗绘着一钩弯月,带着股说不出的味道,仿佛这血色弯月中充满了肃杀似的。
广寒为月,难道这以月为旗的客船,就是广寒宫圣女的座船?林轩心里暗暗的问了自己一句,却看见凌子风已经拔腿向江边冲去,他也来不及细想,紧紧跟着凌子风的脚步,冲到江边。
“快来!”凌子风解开系在木桩的绳索,对林轩大喊一句,然后催动斗气,举起木浆,划进水里,斗气爆涌而出,使这仅能容纳三四人的小船如利箭般射出。
林轩纵身跃起,落到船,接过凌子风递来的木浆,对他问道:“那挂着血色新月旗的客船,就是广寒宫圣女的座船?”
“没错!这面旗帜就是广寒宫的标记!我们跟在后面就行了,别靠得太近!”凌子风应了声,对林轩解释道:“据说每次广寒宫派人到天京来,总会挂这血色新月旗,所以只要看见这面旗帜,就知道来人是广寒宫的使者!这是他们广寒宫的骄傲,哪怕就是知道前面有人伏击,他们也不会取下旗帜潜行匿迹的!”
小船离岸之后,凌子风就放慢了度,没有再想刚才那样以斗气催动船只前行,一来这里水流已经开始湍急,船过快容易出事;二来,如果度太快,恐怕会被那艘船的广寒宫圣女当成是出头鸟干掉,那才是不妙。
几乎是林轩他们的这艘小船从江边草丛里划出的瞬间,十多艘漆成黑色的赤马舟突然从草丛里抢出,如箭般射向那艘挂着血色新月旗的客船。
“看来天家倒是不敢做得太过分,只敢调用这赤马舟,换做是我,调集几艘艨艟来,直接撞沉这艘小客船,然后再来对付那个广寒宫圣女胜算绝对会大好几分!”凌子风看着那些势如奔马,奇快无比的小船,在那里低声的说了句。
赤马舟这东西林轩也听说过,是星华帝国的制式战船,用于斥候,搜索敌人,在江面度飞快,能和6地奔马相比,才有赤马舟这个名字。
不过想想主导这次伏击的是星华皇室,能调用赤马舟自然是件可以理解的事情,而且凌子风说得的确没错,想做又不敢做,星华帝国的皇室天家,实在是有些气魄不够,既然都已经打定主意要得罪广寒宫了,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撕破脸皮好了。
那十三艘赤马舟,每艘除了操船的人,都还站着十名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全部以黑巾蒙面,手里端着劲弩,仿佛要以弩箭攒射来对付客船的广寒宫圣女。
丰渠水道不过宽千米左右,以赤马舟的度,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就已经贴近了那艘挂着血月旗的客船,而让林轩觉得奇怪的是,那艘客船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影,别说是广寒宫的圣女,就连操船的船夫和水手都没看到,就好像是艘幽灵船似的,以平稳的度,向那龙回头驶去。
“嗡,嗡,嗡!”密集的弩箭攒射声在辽阔的江面炸开,瞬间就有百枝弩箭从弩匣里飞出,射向了那艘客船。而且这些弩箭离匣之后,迅从箭簇开始起火,到最后完全变成了火箭。
看见那些火焰轨迹扑向广寒宫圣女的座船,林轩也是吃了一惊,他倒是没想到这些黑衣人出手如此阔绰,竟然将每枝价值百金的黑磷火箭当成是普通的箭枝那样不要钱的射出去,眨眼间,就花了数万金克朗,实在是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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