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女子刚开始还有点楞住了一脸不敢相信,但随即被狂喜福铺天盖地的淹没,哆嗦这紧张站起来,一不小心碰到自己跟前的小桌,杯中的酒水都洒落了些。
女子上手一些人,不乏有些露出鄙夷的神色,暗自嘲讽,或故作淡然的摇头,或轻蔑哂笑之。
莫遥心下一切,端着酒杯自顾自的抿了一口,嗯,真酸。
那女子拘谨也就片刻,站起身后,整整衣袍,面容沉稳,眸光淡定。
身旁的定山同学正襟危坐,期待异常。
“你认识她?”莫遥小声问道。
“认识,她是白马书院的学子,叫舒北航,在我们四大书院也算小有名气的,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谋略兵法样样精通。去年书院交流会的时候,我还和她有过交流呢,也算见识不凡啦。”
“哟,是个全才啊,但怎么总感觉少了股,什么来着,对了,少了点优越感和居高临下的气势,一点也不像武旭那种用鼻孔看人的样子,当然我是不喜欢那样子的,但是她身上确实没有优等生的那种自豪感。”
“那是因为她是个千年老二。”唐定山凑到莫遥身边偷偷指了指舒北航下手几位处的一黄衣女子,“看见没,那个穿黄衣服的,是白马书院的魁首,龙渊阁大学士的嫡女白起,少有神童之名,如今更是本国四大才女之一,因为其母是白马书院出身,就放弃了来尚若书院的机会,去了白马书院,和舒北航是同一期,白起无论什么都非常优秀,所有科目都是第一,而舒北航从来只有当第二的份,你说处处有人比你强一头,你哪里找优越感去。”
“嗯,也对。”莫遥看着白起,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周边的所有人似乎都被她隔离,她不是存在感特强的那种,但她坐在那你就会有那种她应该在那的那种感觉,怡然自得浑然天成,书卷气流泻的自然温和,莫遥只觉得读书人就应该是她那样。
“哦,第一位是白马书院的才俊,按照规矩,先做一下自我介绍,然后赋诗一首,但诗中必须要有数字,至少是一到十,主题嘛,可以谈情,可以描景,可以咏志,可以论时局,可以评青史,没有特定的主题,聊表心意即可,请。”凌院长介绍完,右手一抬示意开始。
舒北航,躬身一俯,开口道,“在下白马书院,舒北航,见过诸位方家,此班门弄斧,万望见谅。”此时的舒北航抛却了方才的拘谨,思索片刻复开口道,
“十里长亭无客走,九重天上现星辰。八河船只皆收港,七千州县尽关门。
六宫五府回官宰,四海三江罢钓纶。两座楼头钟鼓响,一轮明月慢乾坤。”
“好,不愧为白马书院的翘楚,老妇敬小友一杯。”凌院长微微颔首,朝舒北航遥敬一杯,舒北航见状忙卑谦回敬,一脸喜气不敢太过显露,忙说,“谢凌院长抬爱。”
“我也敬小友一杯。”凌院长带头后,又有四五个人起来敬舒北航,舒北航也是一一回敬。
莫遥捅了一下刚敬了一杯的唐定山道,“你们这怎么回事,人家吟诗你们敬酒,也不点评点评?”
“莫遥,流觞曲水会有个规矩,就是在会上大家发表的言论或者诗作在座的都不会现场做点评,没有人会直接判断是好是坏。因为能来参加大会的都是方家名士,各人自有境界、各有千秋,在这学术上都是平等的,谁也没资格去判断谁更好,你如果觉得人家所作确系非凡,可以敬酒表示敬服之意,当然敬酒的人越多,也就等同于作品越好了,因为这谁都是行家,当然你除外哦。”
“切,我还是有自知之名的。”莫遥对唐定山的鄙视全然不放在眼里,敬酒点赞这个功能不错。“不过要是做得好,所有人都敬酒的话,不是得醉死过去,这场上可是有一百人啊?”
定山像看白痴一眼瞟了莫遥一眼,“爵中的酒是花和果子酿的梨花白,浓度低,再说了如果很多人都敬的话,那个人可以待众人敬过后,以一杯以谢之,没有规定说别人敬你一杯,你非要还一杯不可。”
侍者重新将一斟满酒的爵放置托盘上,递给舒北航,舒北航将其放于溪水之中轻轻一托送,顺着潺潺溪流向下走去,不巧的很,这第二站居然停在了白起的跟前。
莫遥扶额,这个千年老二的体质,看来是不会变的啦。偷着看了看舒北航果然脸色白了些许,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杯子。
白起起身微笑着向众人拱手道,“在下白马书院白起,”,不待片刻低沉浑厚的嗓音吟诵道:“一室曾何埽,居闲俗虑平。二毛经节变,青监不须惊。三复磨圭戒,深防悔吝生。四愁宁敢拟,高咏且陶情。五鼎期君禄,无思死必烹。六奇还自秘,海宇正休兵。七日南山雾,彪文幸有成。八门当鼓翼,凌厉指霄程。九德方居位,皇猷日月明。十朋如可问,从此卜嘉亨。”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自顾的执起爵,遥祝一圈一饮而尽,众人也不在乎她的无礼,似乎才女这样才够恣意风流。白起的诗作完,包括凌院长、西夜国的使节在内在场的大部分都举杯敬酒,这人数可比刚才舒北航多了一倍不止。
白起脸上还是淡淡的笑,并无任何倨傲的神色,在她的推送下托盘又开始了新的征程,这一次停在了莫遥最不想要停到的人面前。
武旭起身向众人行礼,阳光下的她此时是志得意满的笑容,看得莫遥直磨牙,凌风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坐在旁边,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下尚若书院武旭,见过各位。”张扬自信的语气博得了在场一些年长者的好感,都微笑着颔首。
“切,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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