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身边服侍。
谢姜捂住小嘴,吃吃笑了起来“哎呀,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么?想要爬高,也不看仔细梯子要不要她搭”
这话说得…韩嬷嬷“扑哧”笑出声来,片刻肃下脸问:“娘子听出来没有,大娘子她?”
“知道”谢姜细声答了话“嬷嬷不要当真,小时候懂得什么?青春少艾的思慕来的快去的也快,等长大了,就知道喜欢的和过日子的…是两回事”
这话说的比看透世情的老人家还多几分老道,韩嬷嬷呆怔半晌,左右看了一圈,谢姜又悠悠开口:“至于那个锦绣公子,管他打什么主意,本娘子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语气悠悠闲闲,仿佛七八分漫不经心,又二三分笃定,韩嬷嬷彻底歇了菜。
夜色渐浓,估摸着路上不会再有什么人,谢姜同韩嬷嬷回了紫藤院。北斗玉京寒塘,早打发了看门的妇人睡觉,三个人一溜坐在门后,脚步声一响,玉京便开了门,低声道“哎呦?可回来了,快进来”
谢姜暗暗好笑,细声道“一个个贼眉鼠眼的,在院子里做坏事么?”
“娘子又说笑”北斗挽着谢姜进屋,后头寒塘玉京两个一左一右扶着韩嬷嬷,门一关上,北斗道:“奴婢去正院给姨夫人送花,姨夫人说?让娘子这两天跟跟韩嬷嬷多学着些。还说?大娘子也要来”
韩嬷嬷在观津崔氏,等同于王牌教习,不管多刁蛮任性的娘子,在她手里,不出半月,必然变个模样儿。崔氏让王馥谢姜跟着韩嬷嬷学习,显然对这次去王家祝寿很重视。
既然重视,崔氏送贴子的时候怎么会不当面说?韩嬷嬷扫了眼谢姜,低声叮嘱“娘子歇息罢,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
言外之意,不管是因为王馥求恳,还是崔氏原来就有这方面的考量,总之一切随机应变就好。
谢姜点头:“我知道,今儿个该北斗值夜,你们两个”转眸看了玉京寒塘吩咐“掌上灯,扶嬷嬷回后舍歇着去罢”语气同往常一样,带了几分闲适随意。
韩嬷嬷便放了心。
第二天用过早膳,谢姜看藤花架子上几串花骨朵,在深绿色的叶子下似开非开,便让北斗搬张鼓凳出来,提着裙摆刚爬上去,崔氏同王馥进了院子。
崔氏吓了一跳:“站这么高,这是要做什么?”定过神儿又沉下脸训斥:“下来!小姑娘家家的万一磕着碰着怎么办,嗯?”
谢姜笑嘻嘻道:“比这更高的…地方我也上过”嘴里说着跳下凳子“姨母,我就是看这几串子花儿开的好,想摘下来做个粥尝尝”
“花儿也能做粥么?”王馥斜了眼谢姜,鄙夷道“尽是胡闹”
“怎么会是胡闹?”谢姜上前扯住王馥的衣袖,细声道“上次北斗送过去的酥饼,里面裹着菊花,上上次那个绿色的小饼…里面可搀了干月桂和冬瓜丝儿,阿至姐姐不是说好吃”
北斗送的饼不光是色泽好看,金黄粉绿?就连味道,全然没有丁点的油腥味儿和烟熏味儿。当时王馥喜欢的舍不得下嘴,这个时候小姑娘没了话接。
谢姜又抻手拽崔氏:“北斗,让寒塘泡壶菊花茶来,再揣盘子菊花饼给阿至姐姐”看了王馥眨眨眼“让她尝尝…秋天的味道”
崔氏抿嘴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去屋里玩罢,我同韩嬷嬷在院子里说会儿话”
这就是要支开两个人的意思了。
谢姜拉住王馥,贴过去小声嘀咕:“走罢,姨母一定是想同韩嬷嬷商量怎么整治咱们,不过…”眼珠转了几转,更小小声道“你不用怕,韩嬷嬷没有表面上那么严厉”
“严厉些也好”王馥怏怏道“阿娘说我规矩不如你,让我用心思学学”
以崔氏的为人处事,让王馥学规矩决不会是为了攀上高门世家,而是因为窥得了王馥的小心思,想要韩嬷嬷给她泼盆儿冷水。
北斗端上茶水点心,谢姜刚啜了一口,王馥幽幽道:“去王府赴宴,说不定会见到锦绣公子,阿姜…你帮我求张画儿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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